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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宴聽她笑的開心,也笑了笑,說,“這麼晚來這裡幹什麼?”他抬指,點了點旁邊的高塔,也不看,好像不敢看,“你怎麼也不怕?”
初依順著他的手指,仰望去高塔,高塔遺世獨立,這樣的夜晚,更加令人敬畏。白色的月光落在塔身上,是瑩白的光,像塔本身正在吸取天地靈氣。
初依一下明白了喬宴的害怕,逗的不行,那笑意,覺得自己完全忍不住,要笑個沒完了。
她笑著說,“我一回家,看到我男朋友來找我。就溜了出來。又不想去打擾別人,就來這兒了。”
喬宴轉頭看她,“我以為你已經分手?”
“沒有。”初依說。分手是對外的狀態,她和祁白從小認識,關係比較複雜,她知道祁白不會輕易接受。但此時說這個,卻是純粹覺得,還是這樣說更好,可以免去不必要的誤會。
一個女孩對男人說自己分手單身了,總是有點怪。
感覺到喬宴看了她一會,轉開了視線,初依更加坦然。
她從包裡拿出水,瞅見還有半瓶,她想喝,又想到喬宴,看一眼他身上的衣服,也沒包,那肯定沒水,她說,“那個……你要喝水嗎?”
喬宴看向她手裡的半瓶水,“不用。”他其實挺想上廁所。
初依晃了晃水瓶說,“那我喝了,不過這裡面有水管,晚上你渴了可以喝。”
這語氣,是要在這裡一時半會不走,喬宴說,“你不會準備一直在這裡吧?”
初依喝了口水,嚥下,說,“不是想走不想走的問題,是那牆,我也翻不出去。”
喬宴,“……”
初依把水擰上,呆呆望著前面的塔,出了一會神,才說,“以前這地方沒有牆,就是個土牆,才兩米高,我想進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那時候塔也不上鎖。後來裡面修了大殿,然後門也鎖了,牆也圍上了。”
喬宴看她望著高塔,語帶深情,和自己覺得陰森的感覺顯然不同。想到她小時候一定常來常見,就說,“你小時候,常來這裡?”
“現在也常來。”初依說,“這是我的塔!他們加上牆,也不代表是他們的。”
她停了幾秒,不服氣地說,“其實我覺得他們是為了防我,故意把那牆修的光不留手。”
喬宴用了幾秒消化這話,為了防她,人家特意修高牆,她又不是真的女飛賊?他想到這裡,低頭笑起來。
初依看著他,“你不信?”她的語氣有點不高興,好像被冒犯。
喬宴搖頭,“不是,我信!”
初依盯著他看,可惜她也沒什麼識人微表情的技能,看也是白看,不知喬宴說真說假。但她覺得這真的是她的塔,她的樹,她的地盤。
男朋友可以背叛她,但花草樹木陪她成長,從不曾背叛。而且她們不會說話,所以捍衛守護這種情義,不讓人質疑,她義不容辭。
她說,“我練的是形意拳,你知道嗎?”
喬宴老實,搖頭。
初依說,“形意拳,是從象形取義,所以計較的都是神、氣兩樣。”
喬宴帶笑問,“和象形文字有關係嗎?”
這本是玩笑的話,卻沒想,初依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有,日月神明,山川河流,花草星辰,全都能入拳理。就像人說話,可以有韻律,韻律是音律。”
喬宴看她的神情,變得鄭重,收起玩笑,“好像有點道理。”
初依把水塞進包裡,手一揚,那包就砸到了喬宴的懷裡,她人已經翻身躍上了石欄杆,她說,“你聽著!”
午夜寂靜,風聲落葉落花聲可聞,但喬宴不知初依讓他聽什麼?
還在凝神。
忽然看初依腳下一點,一個後空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