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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汐吸了吸鼻涕，積極主動地把下巴擱到了託盤上，又補了一句：&ldo;左眼。&rdo;

江璟沒說話，只調好了裝置。

黃色的強光射進徐汐的眼裡，緊跟著從左眼撲簌簌的流下淚來，她沒忍住眼睛總是不停的眨。

&ldo;忍一下。&rdo;江璟說。

&ldo;哦。&rdo;

&ldo;看我耳朵。&rdo;

&ldo;哦。&rdo;

&ldo;向下看。&rdo;

&ldo;……&rdo;徐汐全都照做。

兩分鐘後，江璟站起來問：&ldo;角膜炎，病毒性的。&rdo;

&ldo;……&rdo;徐汐想說什麼，但沒了力氣。

病毒性的，聽起來好像事情不太妙哦。

她把下巴從託盤上移開，眨了眨，好一個涕泗橫流。

是真挫……

&ldo;用過藥嗎？&rdo;江璟走到一旁的桌前，從鐵製的盒子裡拿出鑷子，用酒精擦著鑷子，作消毒處理。

徐汐說：&ldo;以前在其他醫院看過，醫生給開了藥水，叫阿昔洛韋滴眼液和左氧氟沙星滴眼液。但是不能停藥，藥一停就復發，後來那個醫生讓我每二十分鐘就滴一次眼藥水。&rdo;

聽後，江璟看了她一眼，問：&ldo;什麼醫院？&rdo;

&ldo;縣裡的醫院。&rdo;

&ldo;縣裡什麼醫院？&rdo;他又問。

&ldo;就是縣醫院，我們縣最權威的醫院。&rdo;

&ldo;……&rdo;

江璟沒再說話，他把鑷子用酒精擦拭好後坐回顯微鏡前，徐汐又老老實實地把下巴放到託盤上。

他用一隻手掀開她的下眼皮，另一隻拿著鑷子的手跟過來。

&ldo;醫生你這是？&rdo;

&ldo;拔睫毛。&rdo;他話很短，剛說完，徐汐下眼皮一疼，一根已經拔走了。

他沒有收手，又要作案。

&ldo;好端端為什麼要拔睫毛，不會都要拔光吧。留……留一點行嗎？&rdo;雖然要聽醫生的話沒錯，但沒有眼睫毛好像有點醜，她還怎樣見人，尤其是怎樣去見她的聞聞。

&ldo;睫毛向著肉裡長，對角膜不好。你現在的角膜就不好，拔不拔？&rdo;江璟說著，拿著鑷子的手也不動了。

&ldo;……拔……&rdo;徐汐僵坐著也不動了，後面還又補充了一句，&ldo;隨意拔。&rdo;

還是要聽醫生話。

&ldo;……&rdo;江璟以為她會再堅持一下的。

徐汐數著他就下去的睫毛，一根，兩根……第五根的時候終於停了，她也緩緩吐了一口長氣。

江璟再次站起來去處理鑷子。

徐汐發現拔完後，眼睛舒服了許多。

&ldo;醫生，我這病什麼時候好，反反覆覆一個月了都。&rdo;

江璟把鑷子處理好，從胸前的兜裡拿下筆，在紙上一邊寫，一邊說：&ldo;你之前的用藥方法是錯的，常用一種藥會讓病毒有抗藥性，所以反覆發作。還有病毒潛伏再神經上，現代醫學還沒辦法除根，現在主要是控制，防止復發。什麼時候恢復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