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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拿輪椅。&rdo;

&ldo;哦，車還沒來，今天車著實有些慢，又得讓你等一會。&rdo;徐汐嘿嘿笑。

&ldo;嗯。&rdo;

趁著車還沒來，徐汐就又問了江璟還沒回答的那個問題，其實主要也是沒話找話。

徐汐問：&ldo;朱娜怎麼樣了？她知道了嗎？&rdo;

江璟說：&ldo;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過幾天妹妹葬禮。&rdo;

也許是因為&ldo;葬禮&rdo;這個詞本身就帶著一股憂傷，徐汐聽後心裡猛地一沉，頓時覺得空氣凝重。

徐汐又輕聲問：&ldo;那她現在怎麼樣？&rdo;

江璟說：&ldo;和以前一樣。&rdo;

和以前一樣……

徐汐在心裡唸了一邊，又疑惑，和以前一樣？

網上叫的計程車到了，徐汐單腳從輪椅上站起來，一隻胳膊搭在範曉甜的肩膀上，另一隻胳膊跟江璟揮手說再見。

&ldo;李老師說的話記著點。&rdo;

&ldo;好的，我走了。&rdo;一邊搖著手，一邊蹦蹦跳跳的朝車的方向走過去。

坐在車上，範曉甜問：&ldo;朱娜是誰啊？又是誰的葬禮。&rdo;

&ldo;就那對姐妹，一個盲人，一個聾啞人，陪我看病的時候，你也見過。&rdo;

&ldo;哦。&rdo;範曉甜點頭，又皺眉頭，問，&ldo;你們說的妹妹是哪個？&rdo;

&ldo;聾啞的那個是妹妹。&rdo;

&ldo;哦。&rdo;範曉甜也只是隨口問了一嘴，並沒太上心。

車廂裡很暗，只有外頭的光影時不時在人臉上流過。經過那個十字路口時，又想起那對姐妹，她又嘆了口氣。

以後，就只剩朱娜一個人了。沒了妹妹，誰還會是她的眼睛？

範曉甜見她又多想，拍拍她的肩膀，打斷她的思路說：&ldo;你先把自己管好，等你腳好了，想怎麼跑就怎麼跑。&rdo;

&ldo;你說的對。&rdo;徐汐頭靠在後面，閉上眼睛。

那頭的江璟把輪椅還回去後，就去了住院部。他有病人還在這裡，今天白天還沒過來看，有點放心不下。

今天是宋少柏值班，江璟到的時候他正打電話，只聽他對電話那頭乞求說：&ldo;拜託您學一下，這是死者生前唯一的遺願，只有您能幫助實現。&rdo;

&ldo;……&rdo;

宋少柏在幫朱娜操辦這場葬禮。沒了妹妹的朱娜不只是失去了眼睛，還同時失去了手和腳。

打完電話，宋少柏將手機扔到桌子上，揪了揪眉心，沉沉呼了一口氣，然後說：&ldo;如果有時間，我就去學染髮了。&rdo;

江璟斜眼看了他一眼。

&ldo;哦，對你還不知道。&rdo;宋少柏走近，強行對江璟說：&ldo;今天下午我去看朱娜，她跟我說話了。&rdo;

&ldo;那不挺好，終於開口說話了。&rdo;

&ldo;她說，她妹妹一直想把頭髮染成藍色，她之前一直不同意。結果現在……想完成妹妹的遺願。&rdo;

&ldo;嗯。&rdo;

宋少柏靠在椅子上，單手拄著下巴，吐了一口濁氣，又沉沉說：&ldo;現在問題是，理髮師不敢給她妹妹做頭髮，而且入殮師敢是敢，但不會做頭髮，所以我剛一直在求入殮師去學做頭髮。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