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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對方只是吻一下,吻完便會作罷。
卻沒有想到,男人順著那微創縫合的位置,一點一點的寸寸上移。
所到之處,遍佈的,都是細密而溫柔的吻。
遲枝像是隻被欺負的小動物。
她一點也動彈不了,呼吸慢慢變得顫抖且艱澀,心裡也緊張膽顫到不行。但又不知道怎麼回事,隨著男人一點點溫柔的吻,她心裡面也漸漸有了弱小的聲音,似乎不想讓男人停下來。
但陸封遲卻偏偏不遂她的願。
他總是這樣。
遲枝想讓他停下來的時候,他就置若罔聞,熟視無睹;遲枝不想讓他停下來的時候,他又故意停下,和她的心思反著來。
就好像,即使遲枝沒有說,但陸封遲就已經全部掌控了她所有的心思。
在這種事上,自己好像總是被誘導和引領的那一方。
「陸封遲……」
她抿了抿唇,嗚咽道。聲音軟兮兮的,有種求饒的意味。
陸封遲卻早已頓住。肌肉線條流暢而漂亮的小臂撐在她頭部兩側,完全是居高臨下的角度。男人那雙沉黑色的眼睛正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你叫我什麼?」
他沉沉出聲,問她,完全就是故意的。
而此時,遲枝的臉卻早已紅成了一個大紅燈籠。感受到對方侵略性的視線正寸步不移地落在自己身上,隨著目光一點點灼燒著。
遲枝有些頂不住那種緊密的注視。
感覺自己要被他看穿,看透了似的。
女孩兒紅著臉偏過頭去,想要別開那道火熱的視線。卻抿了抿唇,像蚊子叫似的哼哼出聲,有些撒嬌的語調:「陸封遲……」
其實她的聲音很小。
但周圍很靜,再加上兩個人離得那樣近。幾乎每一個音節都被陸封遲聽到了耳朵裡。
「應該叫我什麼?」
男人眯了眯眼,滿是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籠罩著她,繼而又開口,聲音喑啞又性感。像是很有耐心般誘導著她,可下面蓄勢待發的猛獸卻又暴露了獵食者某顆沉不下去的心。
「乖,換個稱呼。」他引著她說,溫熱的氣息正打在她耳廓。
遲枝的臉更紅了,紅得快要燒起來。卻又不好意思再叫陸封遲的名字。只是扭過頭去,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嘴唇。
其實她知道陸封遲想要讓她叫他什麼。
但既然,他不遂她的願。
那她就也不遂他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部分原因。遲枝覺得陸封遲讓她說的那兩個字,她現在暫時還說不出口,會覺得內心有些羞恥。
女孩兒死閉著嘴巴,不說話。可泛紅的臉頰,以及不安亂動的身體卻出賣了某些內心的想法。
陸封遲倒是也沒有生氣。
男人已不像是第一次那般急躁,反倒像是有了經驗般,越發懂得如何優雅而有儀式感的完成某些步驟。彷彿這種事,已經不是單純為了消解慾望的方法。而是某種更高階,更有樂趣的遊戲。
他笑了笑,喉嚨間低低的笑意,渾厚低沉。
遲枝剛剛已經被他搞得暈乎乎的了,整個人好像就飄在雲上。
誰知就在這時,陸封遲卻好像忽然良心發現,不準備繼續了。
「那你叫我一聲老公。」
男人忽然看著她,揚了揚眉,漫不經心似的要求她說:
「叫一聲,今晚就不欺負你了。」
他這樣說了一句,聲音聽上去去格外真誠。
遲枝怔了片刻,腦子裡懵懵的,不知道陸封遲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但又一想,對方其實也沒有那樣壞。就像剛剛她以為他想要做壞事,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