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迅速轉為病的蠟黃。
作為醫者,他與她都無力查明,直到裴無非和她在裴夢臨終之際說出了一切。
笑,緩緩浮現櫻唇。
素手,扶過唇邊,帶不走那絲苦意。
怎麼會,怎麼會,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最敬愛的哥哥呀!
伏回床榻,靜靜思索著。
是她影響了他,還是那原本就誘惑著他。
無眠至天亮。
“少爺。”侍女們進屋,捧著新的罩衫,對地上的白衣亂扔無任何詫異之色。少爺離家前,夜夜噩夢都是她的習慣。剛開始少爺還會命人進屋點燈,到後來,她自己能處理,只是她們都會被叫聲驚醒。那聲音中的淒涼,令她們心驚。誰言二少爺對大少爺的死冷漠?根本胡扯。要不是二少爺禁止她們亂傳,她們早去訓斥那些奴婢了。
穿上衣,梳洗。一切都在安靜中進行。
晨起的壓抑,令她有些煩躁。
太古院的侍女在門外道:“夫人請二少爺去用早膳。”
螓首輕抬又垂下,朱唇輕道:“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謝夫人了。”
“是。”侍女退下。
紫微院的侍女才端上她平時最愛的早膳。
由廊橋走到另一間高築的樓。紫微院是依她的設計而建的,兩層樓高低,從一樓上二樓都是外建的樓道,而樓與樓之間更是高架飛橋,晃晃悠悠的。一樓用於給侍女住或招待客人,二樓則是她的私人空間。
這棟樓是書屋。
回味著剛才樓道的搖晃感覺,漫步到書架前取一本書,依入大大的軟椅裡,斜臥著看。
隨侍的侍女沏了茶,靜候一側。
看到眼累,裴止天放下書,揉著眉心端過茶抿一口。
她是覺得有點兒孤單才回到家中的。
家裡以往還有無邪陪著她,要麼她可以到宮中,讓煩雜的事麻痺自己。官場的爾虞我詐,讓人沒有也不敢與對方深交,否則不知何時被踹了一腳還不知,第二天仍笑咪咪地打招呼。
裴夢告誡過,她不可活得過於謹慎,因為她是個女人。
女人不懂男人間的生死之交,不會理解男人們間的義氣和責任感。女人做不到的男人敢作敢當,也甚少有女人能像男人一般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遠。
因為是個女人,扮成男人生活在男人的世界,她多了一份擔當。每每模仿男人的舉動時,她還得擔心是否被他人發覺。做任何事,她得與自己以親情為重的性格和男人以責任為重做鬥爭。
十幾年下來,她做男人很成功,也很辛苦。
她也曾以自己可以以男人的角度多看這世界一分而自豪,她也曾痛恨過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但那只是一時,很多時間,她得費心於種種周旋之間,少之又少的個人時間也讓家庭的事排得滿滿的。在辭官以前,她根本沒有任何真正屬於自己的時間。
所以,當一切都結束時,當一切都歸屬她,可以自己呼叫時,她反而不習慣了。
沒睜眼地淡淡彎起唇角。
人是犯賤的吧,男和女都一樣。拼命想從自己所在的一方蹦到另一方去,卻不知那一方的人也拼著命想跳到這邊來。
雖隔了三年,她仍記得以前的習慣。清早,便已是上朝時間了。爹和無邪正在大殿上與皇帝一齊為這個國家而操勞吧。
以前在朝上,雖忙得焦頭爛額,但她還是可以交到幾個朋友。只可惜,往往剛建立起的薄弱友情都破壞在她的忙碌和對方的懷疑上。
相形之下,在七彩雲天時,她那麼輕易地就與汪洋他們打成一片呢?沒有顧慮的原因在她沒有背景,不用顧忌到什麼。
原來,環境也是助犯之一。
想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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