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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明，你說……萬一我爸媽發現了怎麼辦啊？&rdo;他的聲音還有點抖，霍司明握著他的手又緊了緊，輕輕拭掉他臉上的汗，說：&ldo;沒事的，還有我呢。&rdo;

竇澤坐在那裡，疲倦地閉上眼睛，霍司明掌心的溫度、身體的味道，無形中給了他一些力量，他還是從前那個大哥，還是他永遠的後盾。

過了一會兒，霍司明問：&ldo;還去找你姐姐嗎？&rdo;

竇澤想了想，說：&ldo;去吧，萬一她擺到很晚，一個人也難收拾。&rdo;

霍司明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才發動了車子，直到護校街口，他才停下來。窄小的街道兩旁全是賣小吃或者服裝飾品的攤位，車子開不進去了。竇澤率先下了車，說：&ldo;你在這裡等我吧。&rdo;

霍司明搖搖頭，手裡拿著竇澤剛剛喝剩的半瓶水，護在他旁邊，走進這條擁擠又狹窄的街道。待他們找到竇源的攤位，發現她正在跟一個年輕女孩扯皮還價，口裡道：&ldo;小美女，姐姐不坑你，這發卡進價就得二十九，你總不能連一塊錢都不讓姐姐賺吧？都是韓國行貨發過來的……&rdo;

竇澤在旁邊聽她扯皮，嘴角忍不住笑，她明明是從秀水批發的，換個地方就變成韓國進口了。

那姑娘最終還是三十塊買下了。

賣完東西，竇源抬頭，先看到他，再看到他身後的霍司明，整個人都端起笑容，又覺得匪夷所思，問道：&ldo;霍先生怎麼來這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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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霍司明還未來得及作答，竇澤先慌了神，他支吾著不知該說什麼，好在霍司明在旁邊碰了碰他的手背，淡定道：&ldo;我來這邊辦事，正好碰到他，便捎了一程。&rdo;

&ldo;這樣啊。&rdo;竇源又轉頭面對竇澤，說：&ldo;坐車來怎麼還一頭汗？&rdo;

&ldo;熱得。&rdo;竇澤不想再跟她糾纏這個問題，岔開話題道：&ldo;你怎麼沒跟我說就自己來了？&rdo;

&ldo;我不是想著你忙嗎？&rdo;她笑了笑，拍了拍腰間的零錢包，向竇澤道：&ldo;聽見沒？&rdo;

&ldo;……聽見了。&rdo;

夜幕降臨，小吃攤上滋啦啦冒出的油煙冉冉升向半空，成群結隊的少男少女如魚兒得了水，快快樂樂地走街串巷揮霍青春。

霍司明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陌生的場景，聽見竇澤問竇源：&ldo;你吃飯了沒有？&rdo;

&ldo;吃過了。&rdo;她抬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掛著油脂麻花兒布招牌的三輪車，上書三個紅字‐‐白吉饃。&ldo;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吃不吃？&rdo;她的語調雀躍，與幼年時領著竇澤去買零食的表情如出一轍。

那個時候，他們都活得輕鬆又快樂，父母將生活的擔子挑起來，留給他們的是幾毛錢就能買到的幸福。五毛錢的白吉饃，不夾肉，把整個餅在肉湯裡蘸一蘸，運氣好還能掛上點兒肉末兒，可以解饞，竇澤小時候最愛吃那個，竇源經常省了買文具的錢給他買。那個時候，他們最大的煩惱不過是暑假作業沒寫完……

竇澤搖搖頭，不知是這裡煙塵太大，還是方才受驚的後遺症，他現在有些噁心想吐。對竇源說：&ldo;我不餓，吃過飯了。你什麼時候結束？&rdo;

&ldo;這才八點半，最少也要到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