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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rdo;

&ldo;你睡你的，別管了。&rdo;竇澤怕碰了他的檔案，不太想到書桌那邊去，他打算等霍司明睡了就回主臥去。又說：&ldo;你這床這麼短怎麼行？每次睡覺腳都露出來，沒有長一點的嗎？&rdo;

霍司明本不打算在這裡常駐，打算攻克竇澤的堡壘之後便搬回主臥去，哪裡會在意這點小事，便說：&ldo;沒事。&rdo;

&ldo;那好吧，你快睡。&rdo;竇澤的眼睛還盯著電腦，語氣不自覺放軟，像哄南南睡覺時那樣。

第二十四章

房間裡很安靜，燈光昏暗，只有細微的雨聲，和竇澤輕輕敲擊鍵盤的聲音。空調的出風口正對著霍司明，竇澤抬頭看見霍總被風吹動的發梢，站起來把空調的風頁往上推了推。

霍司明看見，不自覺含笑，半垂著眼，聽著敲擊鍵盤的聲音，捨不得睡。工作間隙，竇澤抬頭看他，發現他還睜著眼，便問：&ldo;你怎麼還不睡？&rdo;

霍總立刻閉上眼睛，裝作睡著了的樣子，竇澤說：&ldo;感冒就是得睡覺才好得快。&rdo;

霍司明擠著一隻眼睛笑著點頭，像頑皮的小孩兒似的。竇澤也笑笑，繼續打他的電腦。

等霍司明帶著笑窩在被子裡睡著，竇澤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確認他睡熟，才抱著自己的電腦悄悄離開。

夏末秋初的雨勢纏綿，霍司明拖了幾天的病終於好了。

這天早上送竇澤上班的時候，突然問起：&ldo;伯父的手術是不是安排在下週三？&rdo;

&ldo;是。&rdo;竇澤手裡正拿著一盒切好的水果往包裡裝。&ldo;我爸這幾天緊張的不行，天天都要念叨。&rdo;

霍司明便問：&ldo;他知不知道確診的事？&rdo;

竇澤嘆了口氣：&ldo;不知道，我們都沒敢告訴他，只說是一個良性的小瘤子，切掉就好了。&rdo;

霍司明點點頭。

晚上下班，兩人一起吃了飯，霍司明送他去醫院，一路散著步，竇澤說：&ldo;真快，都八月底了，眼看夏天就要過完了。&rdo;

&ldo;涼一點也好。&rdo;霍司明拂掉他肩頭的落葉，道：&ldo;天熱，你還要外出跑業務。&rdo;

&ldo;大家都是一樣的，不止我一個。&rdo;竇澤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兩人到病房樓下分別，霍司明便回去了，不然竇澤知道他在外面等著，有心理壓力，待不了多久就要出來。

竇澤走進病房的時候，竇愛國正坐在床沿上拿著收音機捏著嗓子唱：&ldo;暑去寒來春復秋，夕陽西下水東流。將軍戰馬今何在，野糙閒花滿地愁……&rdo;劉青的毛衣已經織了一半，織成一個圓圓的桶，這位買主的身材大概有些富態，那桶看起來寬寬大大。

&ldo;這就唱起來了？&rdo;他笑著問。&ldo;我姐呢？&rdo;

竇愛國便不唱了，收了聲，說：&ldo;你姐去護校那邊了。&rdo;

&ldo;她去擺攤了？&rdo;竇澤一聽，皺著眉問。

&ldo;她也沒說，只說去那邊看看。&rdo;這個年紀的老人，很多已經不敢管年輕人們的事了，怕被嫌棄。子孫們有口無心，可父輩們支撐著老邁的身體，已經漸漸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了。

竇澤當即給她打了個電話，那邊亂糟糟，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來，大概是賣了個開門紅，竇源的心情不錯，問：&ldo;你到醫院了？&rdo;

&ldo;你去擺地攤了？&rdo;竇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