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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夠長。
心跳足夠快。
苗瓔瓔暈暈乎乎的,心跳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唯一的念頭‐‐君知行親我了,君知行他居然親我了,爺爺知道了肯定打斷他的腿,或者把他趕出翠微書齋。
可是為什麼,她所想到的一切,都不包括於,她親自動手,狠狠地斥責他這個登徒子。
是因為今天花朝宴會上,他暗示他的心上人是自己嗎?苗瓔瓔有點兒糊塗,又有點兒清醒。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彼此熟悉,又門當戶對,沒有不可以,只有願不願意。
那麼,她是願意的嗎?
根本未及深思熟慮。
&ldo;瓔瓔娘子!&rdo;
一陣尋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聲音傳入了苗瓔瓔的耳朵,她猝然清醒,連忙推開君至臻。
對方的面容也清晰地掛著一抹飛架鼻樑的紅,苗瓔瓔等不及細看,壓低喉音,惡狠狠地威脅他:&ldo;今日之事,若是說出去,我就同你絕交。&rdo;
說完就撂下還在牆邊佇立,彷彿根本還沒從那個衝動的吻裡回過味來君至臻,往另一側的花木中兔子似的逃走了。
君至臻一手扶著濕潤的苔痕泥濘的青牆,一手撫過嘴唇。
還殘留著溫度,香香甜甜。
眼底泛起溫暖的笑意。
可沒等笑意蔓延開來,已盡數收攏,釀作嘲諷。
他是因為君知行的這個身份,得到了這樣的恩賜。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君至臻,他非但不會如願,甚至會被她唾棄地一腳掀開。
他還能夠再卑劣一些。
只要君知行也不說,也許終其一生,她都不會知道,今天將她壓在牆邊,吻過她的人是誰。
這就會是一個永恆的秘密,獨屬於他一個人的齷齪的秘密。
……
入夜,微風駘蕩。
苗瓔瓔竄回府中,問了聲爺爺行動,從恆娘口中得知他老人家已經入睡了,這才安心。老人家多眠是好事,苗瓔瓔只覺得一路面頰如火燒,又飢腸轆轆,也沒回寢房,先溜進了庖廚。
恆娘體貼入微地準備了瓔瓔最愛的蜜汁烤鴨,苗瓔瓔本就腹中空空,看到自然免不了大快朵頤一番。
夜色已深,苗瓔瓔果腹之後,沐浴淨身,來到花神像前三拜,敬神。香案上供奉佛果鮮瓜,瓷瓶中插著時令花卉,芳氣清幽怡人。
苗瓔瓔已經上床歇息,可一向沒心沒肺睡眠質量好得不得了的瓔瓔,卻無論如何也睡不好了。
也許是混亂中還沒有如此深刻的感覺,當終於夜深人靜的時候,苗瓔瓔發覺自己坐不住了,她開始只要一閉眼,腦子裡就全是君知行。
第一次見到君知行,她錯把人認成了君至臻,嚇得激動地大叫,一直往母親身後躲,嚷嚷他不要過來,母親笑著,滿臉歉然地向四殿下謝罪,君知行惶惑地望著她,溫和地說道:&ldo;這個妹妹,很是可愛的。&rdo;
連母親都說,君知行小小年紀,便已知體貼,將來定是是個玲瓏人兒。
母親也說起賢妃生了一對雙胞胎兄弟的事,苗瓔瓔後知後覺地晃過神來,原來那日將她推入湖中,事後逃逸不見的男孩不是面前眉目溫煦,充滿善意的這個。雖然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苗瓔瓔從小就和君知行是朋友,雖說算不上表哥和君至臻號稱的那種&ldo;知己&rdo;,但彼此無話不談,苗瓔瓔都敢開他玩笑。然而一直以來,苗瓔瓔都感覺不到自己喜歡君知行,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她從來沒有這樣思考過。
今天的這個淺嘗輒止的親吻,戳破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