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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白玉色的瓷瓶,瓷瓶上是一個用鮮紅色的紅布包裹著的木塞子,木塞緊緊的塞在了瓷瓶中,看得出那瓶子時間已經很是久遠了,上面白玉色的釉色都被人長期撫摸摩擦的微微有些掉色,和那瓶子極為不相稱的是瓶口有一處鮮紅色的痕跡,那痕跡宛若花汁,又不太像,因為時間久遠了,顏色有些詭異。
大夫人瞧見那個瓶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她忽然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起來,一雙眼睛布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焦急,她費力的想撲過去,但是因為方才雲常的那一腳,她已經受了重傷,此時根本就是白費力氣,反而因為那一撲而摔在地上,地上是滿滿的陶瓷碎片,她這一倒便倒在了碎片上,頓時渾身如被扎的如刺蝟一般。她疼的慘叫了一聲。
&ldo;母親!&rdo;雲韻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攙扶她。
雲常卻看著那個小小的瓷瓶,等著綠蕪的解釋。
綠蕪聲音中有著一絲絲憎恨和解脫,她瞧著那小小的瓷瓶,哽聲道,&ldo;這個瓶子就是當年大夫人給大姨娘灌下的鶴頂紅,當年大夫人和冷氏毒殺大姨娘的時候大姨娘拼命掙扎,所以大夫人灌下毒藥之後這瓶子卻被大姨娘給揮落在地。後來因為奴婢在房間外弄出了聲響,她們也沒敢停留就離開了,奴婢就把瓶子給拾了起來,打算以後作為指證大夫人的證據。&rdo;
&ldo;胡言亂語!&rdo;雲韻怒喝道,&ldo;誰知道你那毒藥是不是隨便從藥方中現成買來的。&rdo;
綠蕪面色一狠,&ldo;每個藥店賣鶴頂紅的時候都會詳細的登記,二小姐若是不信大可去京城中所有的藥鋪中去查上一查,更何況這藥年代已經相當久遠了,隨便找個仵作一驗便知道奴婢是不是在說謊。奴婢也不會隨便拿個藥瓶來誣賴大夫人。&rdo;綠蕪指著瓶子上的那個紅色的痕跡,惡狠狠的瞧著大夫人,冷聲道,&ldo;大夫人,你該不會忘了這是你手上豆蔻的顏色吧。大夫人的豆蔻是府裡的花匠無意中以各色的花汁製成,不但顏色持久不落,而且塗上那豆蔻還會有淡淡的花香殘留在指甲上,這樣製造豆蔻的方法只有那花匠一個人知曉,後來大夫人知曉這件事之後便高價請來了花匠讓他專門打理府中的花兒,並且讓他只為你一人制出這豆蔻。所以全京城的人只有大夫人一個人使用這豆蔻,此事一問花匠便知。&rdo;
大夫人和雲韻的臉色終於徹底的白了。
一屋子人的目光轉到大夫人塗滿鮮紅色豆蔻的手指上,眼睛均是微微一閃。
雲常面沉如水,&ldo;傳花匠!&rdo;
花匠很快就冒著雨跑了過來,花匠是個很是精明的男子,瞅了一眼屋裡的情況便垂下了頭,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ldo;老爺有何吩咐?&rdo;
雲常把瓷瓶交到花匠的手中,&ldo;你可識得此物上的顏色?&rdo;
花匠先是一愣,心想這不就是紅色嗎?隨後仔細敲了敲,不禁&ldo;咦&rdo;了一聲。
&ldo;可有什麼發現?&rdo;
那花匠老老實實的回答,&ldo;回老爺,這上面的顏色乃是奴才親自調出來的花汁,瞧著瓶子也有很多年了……&rdo;那花匠面色帶著幾分得意,笑道,&ldo;也只有奴才調出來的花汁豆蔻才會有這麼長時間不褪色的功效。&rdo;
&ldo;你確定這是你調製出來的豆蔻?&rdo;雲卿加重語氣問了一句。
花匠奇怪的看了雲卿一眼,雖然不明就裡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ldo;回大小姐,奴才敢肯定就是奴才製作的豆蔻,奴才敢保證,這京城中除了奴才沒有一個人能製造出這麼長時間不褪色的豆蔻來,這手藝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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