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頁(第3/4 頁)

鄭九如也十分無奈，只得詢問掌櫃。

攬月樓因為當初方仁的兒子死在這裡，所以客人也受了影響，生意大不如前了。

初二的時候更是清清冷冷，鄭九如一身青衣朗朗而立，雖然已經是不惑之年卻面容清雋，看上去十分的溫和無害。

&ldo;掌櫃的，你每日都來樓中看管樓裡的生意，不知曲將軍刺死方大人獨子的那一日可曾看到過？&rdo;按理說樓中發生了爭執，店小二必然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掌櫃的來處理吧。

那掌櫃的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身淡色的衣裳，彌勒佛一般的圓臉，再加上十分善意的笑容叫他看上去十分的和善。

聽到鄭九如的問話，他眸子閃爍了一下。

&ldo;鄭大人，那一日糙民實在還沒有趕到，方公子就已經被殺害了，具體的過程糙民實在不甚知情。&rdo;

&ldo;那你樓裡的小二也該知曉吧？&rdo;

掌櫃的眸子又是一閃，他四處看了看，湊近了鄭九如，小聲的在他耳邊苦著臉說到，&ldo;鄭大人，不瞞您說，這件事糙民是知曉的，可是您也知道啊，方公子是賢妃娘娘的親侄子，那曲將軍是五殿下身邊兒的紅人，不管是哪一個糙民都實在是得罪不起。所以就算糙民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決計是不可能去為誰作證的。&rdo;

鄭九如十分了解掌櫃的心情，卻依舊有些不悅，他皺眉道，&ldo;掌櫃的，這天子腳下發生的事情還沒人敢如此隱瞞，更何況這案子乃是陛下親自下旨徹查的，你如此隱瞞，若是傳到了陛下的耳中，不用等著五殿下和賢妃娘娘來找你的麻煩，陛下一道旨意就能讓你回家養老，所以掌櫃的還是好好掂量掂量再行回答。&rdo;

那掌櫃的額角漸漸的滲出了冷汗，吃驚道，&ldo;是陛下下旨讓查的？&rdo;

鄭九如沉著臉點點頭。

掌櫃的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陣寒風從門口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哆嗦，他面色轉變不定，臉色十分的複雜。

鄭九如也不打擾他，讓他自己想個清楚。

半晌之後，掌櫃的終於咬了咬牙，&ldo;好，作證便作證，糙民雖然是一介糙民，可也瞧不得有人含冤而死。&rdo;

鄭九如眉頭跳了一跳。

&ldo;鄭大人，實話不瞞您說，那一日糙民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發生，當日方公子和曲大人來糙民樓中喝酒，方公子和曲大人起初沒有碰頭，可是後來兩人從雅間裡出來之後便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糙民瞧著方公子和曲將軍臉色都很不好看怕兩人爭執起來，所以就打算去勸著。可誰曾想還不等糙民過去，就瞧見方公子附耳在曲將軍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曲將軍當場就變了臉色，拔出劍就一劍把方公子給刺死了。&rdo;

&ldo;當場可有旁人在場？&rdo;

&ldo;有的。&rdo;掌櫃的小聲說道，&ldo;方公子的幾個好友和曲將軍帶來的一個人都在旁邊。&rdo;

&ldo;方公子帶來的都有哪些人？&rdo;

掌櫃的小聲說出了幾個名字。

鄭九如有問，&ldo;那曲將軍帶來的人又是什麼人物？&rdo;

掌櫃的聽了便皺了眉，&ldo;糙民也不認識。&rdo;

一旁拿筆記錄掌櫃言語的人不由得頓下了筆，鄭九如也皺起了眉，&ldo;掌櫃的是當真不認得那人？&rdo;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相信。

攬月樓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樓，來樓中消費的客人都是京城中的皇親貴胄，可以說攬月樓裡前來消費的客人都是老客人。而掌櫃的也在攬月樓待了許多年的時間，見識也十分的寬廣。怎麼可能完全對樓中的人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