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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縱使他能把一眾魔修罵得狗血淋頭,對上付紅葉這尊大佛也是無計可施,氣過了也就冷靜了下來,這便對獨活問起了正事:「你說,這世上有誰能逼得付紅葉棄劍而逃?」
付紅葉如今狀況有異,時而將尤姜當作佩劍,時而又像與一個人對話,不論如何,至少可以肯定他的鳳知劍的確不在身邊。劍客棄劍絕非偶然,若要弄清付紅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要先尋到那柄鳳知劍。
尤姜都想不出幕後黑手,獨活自是沒有半分頭緒,聞言只道:「首先,教主你不行。」
此話一出他果然就捱了教主一掌,右護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捱揍早已是家常便飯,拍拍屁股就站了起來,只繼續道:「不過,你確定要把這正道魁首帶在身邊?還替他去查茗川之事?」
茗川這事很是怪異,按理說和天道盟作對之人首推魔修,可尤姜近日都在針對玄門,根本沒空抽出手對付一個小小的蒼天府。魔教不曾出手,這雨君窟又是哪來的魔物?秋月白尋不到其蹤跡,付紅葉進城後反倒走火入魔,這讓他看不上的小破城裡難道還隱藏著什麼大魔頭嗎?
此事蹊蹺,寸劫已潛入蒼天府,尤姜卻覺真相不會簡單,如果付紅葉這麼容易被陷害,他早就買通正道搞死這臭小子了,然而,過去魔教唆使的正道叛徒無一例外成了付紅葉劍下亡魂,尤姜不覺青年會在這方面掉以輕心,此事未必是秋月白所為。
尤姜暫時也想不出何人有嫌疑,只對獨活低聲道:「一個不受魔教控制的魔修就在這裡,我們自然不能放過。」
不管是正是邪,只要不歸順魔教就是敵人。獨活能做魔教護法自然不是隻會嘴欠,聞言便明白了教主的意思,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嘴上卻還是嘲諷道:「也是,反正你老牛吃嫩草,咱們不虧。」
誠然,尤姜也認為付紅葉這種青年才俊自己睡一次不算虧,問題是他沒睡成反被此人睡了,著實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奈何此事他還沒法向旁人訴苦,如今寸劫和獨活都以為是他趁人之危向付紅葉下了手,總不能他自己去告訴左右護法你們殘忍無情的教主被一個正道小子更殘忍地給上了吧,魔教教主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於是,最終他也唯有自己嚥了苦果,佯做無事發生地喝道:「滾出去,查一查雨君窟的魔物到底是何來歷。」
作者有話要說: 尤姜: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乾死對面指揮!
付紅葉(拔劍):彷彿死了一百個情緣的眼神jpg
尤姜:這小子為什麼這麼強!開掛了嗎?
獨活:大概是因為他每天都在死情緣吧。
第八章
前任魔道魁首何歡有云:魔頭就是坐鎮老巢吃好喝好,等到狗腿子被正道清理乾淨才親自出手的人,所以他不理會魔道大業不是因為懶,而是享受作為大人物的腐敗特權。
尤姜曾經就是這個在外被正道打在內還要替魔頭管理家業的狗腿子,於是他反了,自己成了魔頭。奈何他始終找不到一個任勞任怨又有用的狗腿子,就連親自養大的獨活也成了白眼狼,還是隻能做一個勞心勞力的魔教教主。
事實如此,尤姜也就不得不承認世上有些人天生便是勞苦命,正如現在,縱使他一點也不想離開自己顯眼華麗的孔雀披風,還是易容成普通修士與付紅葉潛入了茗川城。
二人皆是名滿天下的大人物,彼此懸賞畫像在正魔兩道廣為流傳,若想打聽訊息便只能以帷帽遮面,好在修士行走在外甚少露出真容,面紗帷帽皆是常見之物,百姓早已見怪不怪,並沒有對他們特別注目。
頂尖修士一旦動手便是風雲變色,如今城內正為他們一戰議論紛紛,客棧大堂亦是十分熱鬧。尤姜過去都是直奔二樓廂房,奈何此時最好用的寸劫正在蒼天府,獨活早就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