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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聽過這個故事。就算我是殺人犯，我也未必喜歡自己的名字和這麼一個孤獨荒涼的地方連在一起。再說，象牙島聽起來詩意多了。據我所知，這座島也出產象牙，還很恰當呢。&rdo;她停下來，&ldo;你說這座島不一樣，哪個方面?&rdo;

船長聳聳肩。&ldo;有時候我在夜裡經過這座海島，我見到河邊古老的毛皮商人根據地附近有火光移動。人們叫那個地方象牙鎮。&rdo;

&ldo;那是這次科考活動的大本營，我會住在那邊。&rdo;

&ldo;它們可能是一些發出冷光的瓦斯礦囊。&rdo;

&ldo;瓦斯?你說過那些火光會移動。&rdo;

&ldo;你的注意力真的很敏銳，&rdo;船長說，&ldo;對不起。我不是想要嚇唬你。&rdo;

&ldo;恰恰相反，你引起我的興趣了。&rdo;

卡爾拉多麼像他女兒啊，聰明、任性、勇敢。&ldo;不管怎樣，我們兩個星期後會回來接你，&rdo;他說，&ldo;祝你研究順利。&rdo;

&ldo;謝謝。我非常樂觀，相信能夠在島上找到一些東西支援我關於長毛猛獁滅絕的理論。&rdo;

船長的嘴唇捲曲出一個斜斜的微笑。&ldo;如果你的同事在島上大獲成功，我們也許能夠在莫斯科動物園參觀猛獁。&rdo;

卡爾拉重重嘆了一口氣。&ldo;也許我們這輩子是沒指望啦。就算這次科考能夠從遠古的標本上找到猛獁的dna，並且能夠在印度象身上培育出來，至少也得50年才能養成一頭長得和猛獁差不多的動物。&rdo;

&ldo;我希望這不會發生。&rdo;船長說，&ldo;我認為擾亂自然不是明智的行為。這和水手關於在船上吹口哨的說法一樣。你可能會吹起一陣大風。&rdo;

&ldo;我同意，所以我很高興我進行的是純科學研究。&rdo;

&ldo;再次祝你順利了。現在，如果你諒解的話，我得去照顧我的船隻了。&rdo;

卡爾拉謝謝他一路的招待，他們握手道別。船長走開的時候，卡爾拉感到一陣寂寥，但她很快想起即將到來的工作。警惕地看了海島一眼，她走回她的艙室，打點行李，回到甲板，準備登岸。

輪船在冰層中劈出一條通道，停泊在天然海港中，離海岸線很近。卡爾拉將行李堆放在輪船的登岸小艇上，然後自己也坐進去。這艘敞開的小船被降到水面，船上的兩個水手解開繩索，然後他們朝海島進發，在一些大如轎車的冰塊中蜿蜒前進。小船一路駛向海島，她能見到海岸上有個身影在朝他們招手。

幾分鐘後，小艇靠岸，百來英尺開外，有一條流入港口的小河，卡爾拉邁上礫石遍佈的海灘。剛才在海灘上等她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猛然抱住她。

&ldo;我是瑪麗亞&iddot;阿巴托夫，&rdo;她帶著俄國口音說，&ldo;我很高興見到你，卡爾拉。關於你的研究，我聽人家說過很多好話。我無法相信你這麼年輕就能有這樣的成就。&rdo;

瑪麗亞的灰白頭髮挽成一個圓髻，高高的顴骨紅撲撲的，燦爛的笑容使得極地的空氣溫暖起來。

&ldo;我也很高興見到你，瑪麗亞。謝謝你的熱情迎接。&rdo;

瑪麗亞抽身去監督水手將小船上的供應物資卸下來。箱子整整齊齊地堆在海灘上，稍後就會被搬走。瑪麗亞說周圍不會有人或者什麼東西搞亂它們。卡爾拉向小船的水手致謝。她和瑪麗亞爬上一座小山丘，沿著小河的堤岸走過去。有一條足跡踩出的小徑，看起來長久以來它是往來海灘的主要交通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