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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森對建議嗤之以鼻。&ldo;沒門。維爾海姆&iddot;葛斯特羅夫號是排量24000噸的海洋輪船，我們沒辦法像喝醉酒的水手那樣東歪西倒地航行。&rdo;

&ldo;那麼我們必須能跑得過那些跟得上輪船極速的u潛艇。我們可以直接以16節的速度全速沿深海航線行進。&rdo;

&ldo;我瞭解這艘船。就算保護螺旋槳的外殼不炸開，我們也沒法達到並保持16節的速度，因為軸承會爆裂。&rdo;彼得森說。

察恩能看見船長脖子上冒出的血管。他雙眼望向船橋的窗外，看著那艘破舊的魚雷艇在前面領航。&ldo;要是這樣的話，&rdo;他的聲音聽起來像墳墓裡的回聲，&ldo;願上帝保佑我們。&rdo;

&ldo;教授，醒醒。&rdo;聲音尖厲而急切。

高華斯睜開雙眼，看到卡爾俯身在他上面。他坐起來，雙手揉揉麵頰，似乎這樣能驅走睡意。

&ldo;怎麼回事?&rdo;

&ldo;我跟人交談過了。老天爺，真是一團糟!船上有兩個船長，他們一路上鬥個不停。救生艇不夠。輪船的發動機無法讓我們高速前進。愚蠢的潛艇部隊只派了一艘魚雷艦護衛輪船出海，那護衛艇很老，看上去好像是上次戰爭留下來的。那些該死的白痴還讓船開著導向燈航行。&rdo;

高華斯在他那大理石般的臉上看到與其他人別無二致的驚惶。

&ldo;我睡多久了?&rdo;

&ldo;現在是夜裡了。我們在外海上。&rdo;卡爾扔了一件深藍色的救生衣給高華斯，自己也穿上一件同樣的。

&ldo;現在我們該幹嗎?&rdo;

&ldo;留在這兒。我要去看看救生艇在哪裡。&rdo;他抓了一把香菸給高華斯，&ldo;噹噹我的客人，&rdo;

&ldo;我不抽菸。&rdo;

卡爾在敞開的門口站住。&ldo;也許現在是時候抽了。&rdo;說完就離開了。

高華斯在包裡挑起一根香菸，將其點燃。結婚後他戒菸了，到現在業已有些年頭。把煙霧吸進肺裡時，他咳嗽起來;煙味很濃，燻得他有些暈，不過他很高興地想起念大學時那些放浪形骸的日子。

他吸完了一根，打算再來一根，不過還是放棄了。他已很多天沒有洗澡，渾身發癢。他在洗盥池洗了把臉，用一條破舊的毛巾擦乾雙手。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ldo;高華斯教授?&rdo;一個低沉的聲音說。

&ldo;是的。&rdo;

門一開啟，教授一陣窒息。門口站著一個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醜的女人。她身高超過六英尺，肩膀寬闊，脹裂身上那件波斯羊皮上衣。她的大嘴塗著鮮紅色的唇膏，嘴唇又厚，看起來像個馬戲班的小丑。

&ldo;抱歉，我的外貌嚇到你了。&rdo;她的聲音毫無疑問是男性的，&ldo;這艘船可不容易混上來。我只好化妝成這副蠢樣，再加上一些賄賂。&rdo;

&ldo;你是誰?&rdo;

&ldo;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姓名。你是拉茲羅&iddot;高華斯博士，偉大的德國籍匈牙利電力學天才。&rdo;

高華斯驚訝更甚。&ldo;我是拉茲羅&iddot;高華斯。我當自己是匈牙利人。&rdo;

&ldo;太棒了!你寫的那篇電磁學論文震驚了整個科學界。&rdo;

高華斯變得警覺起來。發表在晦澀的科學雜誌上那篇論文令他引起德國人的注意，綁架了他和他的家人。他緘口不言。

&ldo;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