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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現在也對你很好。&rdo;道爾笑著說。

&ldo;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米奇。不是所有人都能當飛行員的。&rdo;

&ldo;和大人物比起來我算不了什麼。&rdo;

&ldo;特里斯?我覺得他抱負很大。我總是滿足於小打小鬧。我像個蓋房子的建築師。他就像出售成千上萬座這些房子的房地產開發商。他的志向是讓我們兩個富有起來。&rdo;

&ldo;他說的那些無政府主義的話你全都相信嗎?&rdo;

&ldo;信一些吧。世界上有些事情失衡了，我也樂於撼動那些社會精英，但我更感興趣的是科學研究。但它現在變成一坨屎，我得把事情理一理。&rdo;

&ldo;作為朋友，我跟你說，這可不是個好主意。&rdo;

&ldo;你講交情我很感激，但我不得不說抱歉。&rdo;

道爾在回答之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ldo;我也很抱歉。&rdo;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瘋狂。

爭論顯然結束了，巴雷特繼續回去看那份檔案，偶爾抬頭望向機艙的窗外。他們正在飛過一片茂密的森林，這時道爾豎起了耳朵。&ldo;哇!那是什麼?&rdo;

巴雷特從閱讀材料上抬起頭。&ldo;除了發動機的聲音，我沒聽到什麼啊。&rdo;

&ldo;有些不對勁。&rdo;道爾說，雙眉深皺。飛機朝下掉了幾英尺。&ldo;他&tis;的，我們正在失去動力。坐穩了。我得強行迫降。&rdo;

&ldo;迫降?&rdo;巴雷特警惕地說。他扭轉脖子，望著下方稠密的林木。&ldo;在哪兒迫降?&rdo;

&ldo;我本來對這些鄉下地方非常熟悉，但上次到這邊來打獵到現在已經很久了。我認為那邊有個湖，離這裡不遠。&rdo;

飛機又往下掉。

&ldo;我看到了，&rdo;巴雷特說，指著一處反射出陽光的水面。

道爾朝巴雷特豎了豎大拇指，掉轉方向，朝那攤藍色的水域飛過去。飛機斜斜地掉下去，下降的速度很快，看上去會掉在高高的松樹上。在緊急關頭，道爾拉昇了飛機，從樹頂滑飛而過，勉強在湖面降落。

飛機依靠慣性沖向岸邊，跌跌撞撞地停在一處淺灘上。道爾哈哈大笑。&ldo;真是見鬼的一次著陸。你沒事吧?&rdo;

&ldo;我的屁股差點跳到耳朵上啦。其他都還好。&rdo;

&ldo;進來容易，&rdo;道爾邊看著周圍的樹木邊說，&ldo;出去就難了。&rdo;

巴雷特指指無線電。&ldo;我們該喊人來幫忙吧?&rdo;

&ldo;等一會兒。我想看看損害程度。&rdo;他爬到外面的浮筒上，走向沙灘。他在機身下面停下來看了好幾次。&ldo;喂，蜘蛛俠，來看看這個。&rdo;

巴雷特從飛機出來。&ldo;怎麼回事?&rdo;

&ldo;這邊，機身下面。太讓人吃驚了。&rdo;

巴雷特開始趴下去。他還拿著那份檔案。

&ldo;我什麼也沒看到。&rdo;

&ldo;你會看到的，&rdo;道爾說，&ldo;你會的。&rdo;他從風衣裡面抽出一把手槍。

巴雷特彎得更低了，那個皮面資料夾從他手中跌下來。厚厚的一沓紙摔在地面上。有幾張紙被柔和的湖風吹起來，散落在空地上，似乎它們也有自己的生命。

巴雷特匆匆追逐四處飄散的檔案，像一個棒球遊擊手那樣將紙張撿起來。在紙張飛進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