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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一片,在下著雪的昏暗天光中,亮晶晶的。
阮漠寒淡淡望著簡爍,那樣淡漠的目光,好像激怒了簡爍,簡爍再一次湊近,帶著兇狠的氣息。
泛著紫的墨黑長髮在風中飛揚。
阮漠寒推開她:「四點到了。」
她不再理會簡爍,拔腿就走。
簡爍在她身後說:「我媽是生我的時候死的,羊水栓塞。」
「我大嫂,算是這個家的媽吧,現在也要有自己的小孩了。」
阮漠寒回頭看了一眼,簡爍把玩著牆上的爬山虎枯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阮漠寒問:「疼麼?」
簡爍罵:「我操我又沒生過孩子,我怎麼知道羊水栓塞疼不疼。」
阮漠寒指指她的手腕:「我是說你被打的地方,你大嫂給你擦過藥後,還疼麼?」
簡爍微微一愣。
阮漠寒走了。
再見到簡爍是下週一。
阮漠寒在自己辦公室工作的時候,一直塞著藍芽耳機,聲線清冷的女歌手在唱:
「每一個人,
傷心了就哭泣,
餓了就要吃,
相差大不過天地,
有何刺激。(備註1)」
辦公室的百葉簾已經裝上了,阮漠寒聽不到也看不到外間的動靜,樂得清靜,專心工作。
只是去茶水間倒水的時候,聽到外間議論:
「那女生好漂亮,像混血兒。」
「抱著那麼大一捧玫瑰,多少朵?二百九十九朵?」
「她是來給誰送花的?站了好久,怎麼現在流行女生給男生送花的嗎?」
阮漠寒隨便聽了一耳朵,也沒聽進心裡去。
端著熱水回到辦公室。
阮漠寒是在走出大辦公室、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時,發現眾人議論的女生,就是簡爍的。
簡爍抱著好大一捧玫瑰,站在電梯那邊,靠著牆,笑的天真又妖魅。
比懷裡灼灼盛開的玫瑰,還要奪目。
來回來去的人都看簡爍,簡爍發現誰在盯著她,就笑著直愣愣盯回去。
也就沒人敢盯著簡爍看了,都悄悄瞟一眼,就走了。
簡爍就一直那樣站在那裡,也不著急,墨黑的瞳仁虛無的旋轉。
直到看見阮漠寒從市場部出來,沖她笑笑,作出噬咬的模樣,露出唇邊尖尖的牙。
阮漠寒不打算理她。
偏偏這時,對面的辦公室匆匆走出一個人,帶著工牌走向電梯,應該是要下樓買咖啡。
是褚行雲。
簡爍立馬湊了上去:「雲姐。」
「我等了你兩個小時,膝蓋都僵了。」那樣的語調,像撒嬌的貓。
褚行雲一愣,隨即神色恢復淡然:「有事?」
「我找你沒事,它們找你有事。」簡爍笑:「它們都在呼喊主人的名字:褚行雲,褚行雲!」
聲音甜美,又不帶一絲感情。
聽在阮漠寒耳朵裡,分外魔幻。
褚行雲說:「我花粉過敏。」
簡爍:「你以前可沒這毛病。」
褚行雲:「人的免疫狀態是在不斷變化的。」
簡爍笑嘻嘻:「你的專業領域,我爭不過你。」
「我還有事。」褚行雲撇下簡爍走了。
簡爍一點沒在意的樣子,看褚行雲乘電梯下樓了,把一大捧玫瑰往垃圾桶邊一扔,拍拍手掌,很嫌棄的樣子。
發現阮漠寒站在旁邊看,沖她狡黠的一眨眼。
按下另一部電梯,走了。
阮漠寒從洗手間回辦公室的時候,聽到眾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