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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音:「它本來就壞了一條腿,只剩一條腿,也沒法走路。」
她說:「媽媽,你賠錢,買個新娃娃,讓它用兩條腿走路。」
顯然阮清音有一套自己的思維體系。
阮漠寒告訴護士:「對,我賠錢。」
護士無奈的搖著頭走開。
阮漠寒帶著阮清音回家。
晚上她陪阮清音看了一部電影,《弗蘭肯斯坦》。
電影是阮清音選的,阮漠寒覺得自己有義務提前告訴她:「這電影裡有恐怖畫面,你會做噩夢的。」
阮清音搖搖頭:「我不怕這些。」
「你怕什麼?」
「怕別的小孩,非要來跟我玩。」
阮漠寒被她逗得抿抿嘴角。
最後還是順著阮清音的意,看了這部電影。聽到恐怖音樂響起時,阮漠寒伸手捂住阮清音的眼睛。
阮清音抗議:「媽媽,我要看!」
阮漠寒說:「你如果想看這些恐怖畫面,就祈禱自己快點成年,我也沒有權利和義務再來管你。」
阮漠寒少年老成的嘆了口氣:「我還想一夜長到十八歲呢,就再也沒有醫生護士來逼我,跟別的小孩玩遊戲。」
「人們接受沒朋友的大人,卻不接受孤僻的小孩,真是奇怪。」
歪理一套一套。
阮漠寒又抿了抿嘴角。
看完電影,阮清音上床睡覺,阮漠寒繼續工作。
臨近十二點,她準時關閉電腦,走進浴室。
想起剛才的電影情節,一個殘肢拼成的怪物,卻嚮往伴侶、溫暖和友情。看來對感情的渴望,是所有生命體共同的弱點。
她又想起簡爍。溫柔的眼神,冰涼的眼神,竟可以在一瞬之間無縫切換。
簡爍是人類,卻像一個毫無感情的妖物。
在阮漠寒所有見過的人裡,只有她最特別。
所以阮漠寒留她在自己身邊,像頑鬧的孩童,玩著一個個無聊的遊戲。
因為如果簡爍,真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阮漠寒就不用再顧忌,自己會生出什麼多餘的感情。
這樣才輕鬆。
阮漠寒淋著熱水,想起今天下午在街頭,簡爍把格子大衣搭在自己腰際的一幕。
阮漠寒想,如果那時簡爍真對自己做了什麼,她會被簡爍gou引出感覺麼?
熱水嘩嘩留下,阮漠寒覺得自己身體冰涼。
看來,她自己判斷準確——簡爍雖然有趣,可距離讓她興奮,可還差的很遠。
簡爍還能更有趣一點麼?阮漠寒想起未來,倒是隱隱期待。
她關掉熱水,穿上睡衣,面無表情的走出浴室。
第23章
二月第二個週一, 聆音開集團會的日子。
所有員工聚集在頂樓會議室。阮漠寒依然覺得無聊,摸摸大衣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還在,便溜到樓頂天台。
她很少喝酒, 日常養生,偶爾抽菸算是她留給自己的一個解壓方式。
走近天台,這次遇到的不是褚行雲,而是另外兩個人。
一個壓低了的女聲從角落傳來:「你到底說了沒有?」
男聲支支吾吾:「我今晚找機會……」
是鍾韻麗和徐董事。
阮漠寒耳朵敏感, 在推開天台虛掩著的門之前, 就已聽到二人藏在角落說話的聲音。
她沒興趣偷聽, 決定下樓。
鍾韻麗的下一句話卻已鑽入她耳朵:「今晚再不說, 以後就再別來找我!你記清楚, 房子和你所有的錢,一分都不能給你老婆兒子!」
阮漠寒暫時停下腳步。
徐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