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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徐董事一個小奶狗,外加滿足物質需求的一套房,原來用寂寞把一個人擊潰,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可見人有感情有情緒,真的不好。
阮漠寒擦乾手,走出洗手間。
下午六點,阮漠寒走到地下停車場。
簡爍蹲在那裡,她今天穿一條仙草綠的裙子,樹脂耳環大到誇張,裡麵包裹著珊瑚觸角一類的東西。
簡爍晃著雞肉腸,身子一搖,碩大的樹脂耳環就跟著搖。
響徹在寂靜的停車場,叮叮噹噹,像風鈴。
她聽到阮漠寒的腳步聲,沒有回頭:「今天還還帳麼?」
還週六遲到的帳。
阮漠寒淡淡:「還完了。」
「哦。」簡爍還是蹲著,看也沒看阮漠寒:「那我不找你,我只找它。」
指蹲在她面前吃雞肉腸的那隻貓。
阮漠寒面無表情的路過她,把一個什麼東西,輕輕放在她頭上。
「喂!」簡爍暴躁:「你不會把我當個架子什麼的……」
她一轉頭,頭上的東西就滑下來。
那邊的阮漠寒,已經拉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
簡爍低頭看,剛才阮漠寒放在她頭上的東西,此時掉進她的手裡。
一塊小餅乾。
昨天簡爍找阮漠寒討要,阮漠寒說了沒了的那種。
簡爍一愣:一向清冷到極點的阮漠寒,這是……在寵她?
結果這時阮漠寒的車子,從簡爍身邊呼嘯而過,揚起好一陣塵土。
簡爍被嗆的咳嗽兩聲:「喂,阮漠寒!」
阮漠寒的車呼嘯遠去,
簡爍扯起嘴角笑笑,把小餅乾放進裙子口袋。
週三下午,阮漠寒剛走到地下停車場,就聽到腳底傳來一陣輕輕響動。
細碎綿軟,極其微妙。
若不是阮漠寒的耳朵敏感異常,她一定不可能聽到。
她移開黑色高跟鞋,低頭看。
一朵蔫掉的花,被她的鞋底碾碎。
「哎呀呀。」一個妖冶又慵懶的聲音響起,靠在牆邊,帶著嘲諷的笑意。
阮漠寒淡漠開口:「這不會還是你上次在笑研摘的那朵花吧?」
簡爍慵懶笑著點頭:「踩壞了,你怎麼賠?」
「你不是送給我了嗎?」
「你不是轉送給我朋友了嗎?」簡爍指指蹲在角落吃雞肉腸的貓:「它又送回給我了。」
「所以還是我的。」簡爍笑得像個無賴小孩:「所以你怎麼賠?」
一張妖冶的臉湊到阮漠寒面前。
阮漠寒伸手,捏住她尖尖秀麗的下巴。
對著她的唇角,直接咬下去。
其他人還在加班,停車場空無一人,滿滿車輛間的一條走道,只站著她們倆,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阮漠寒放開簡爍:「這麼賠,夠不夠?」
她一臉淡漠,好似剛才的一幕完全沒發生似的,拎著包往前走。
簡爍從後面一伸手,攥住她纖細的手腕。
阮漠寒沒有回頭。
簡爍也沒沒有說話。
一秒。
兩秒。
三秒。
在阮漠寒輕輕呼吸,即將開口之時。
簡爍妖冶魅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如果我說不夠呢?」
阮漠寒回頭,拂開簡爍的手:「我就賠這麼多,覺得不夠,你就只能去告我了。」
她走了。
開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
阮漠寒開啟車窗,點了一支煙。
左手肘架在車窗上,淡淡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