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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湊過來，突然尖叫了一聲：&ldo;呀！&rdo;她指著何煦後方的一張桌子旁邊，說：&ldo;這……這不是我嗎？&rdo;

何煦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果然桌子旁邊站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正彎腰去看餐桌上的甜點。她背脊挺得直直的，宛如芭蕾舞劇最後謝幕時候的樣子。原來她從小就喜歡這樣認真地看食物，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她看菜譜時候的樣子，簡直跟照片上一模一樣。

何煦笑著問她：&ldo;看得那麼認真，最後蛋糕吃了嗎？&rdo;

翩翩皺眉想了想，說：&ldo;沒有！當然沒有！&rdo;

何煦問媽媽：&ldo;這個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rdo;

&ldo;你不記得了？你去美國之前，我帶你到寧城去參加過一個婚禮，你當時還跟我鬧彆扭，不願意去呢！現在想想，如果不去的話，是不是會後悔？&rdo;

何煦嘴硬，說：&ldo;不過就是一張照片而已，還是不小心拍下來的！你怎麼那個時候不介紹我們認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惜你兒子沒有運氣上演這樣的戲碼！&rdo;

翩翩咯咯笑，說：&ldo;娟姨那時還不認識我，怎麼介紹我們認識……&rdo;話音未落，她突然又想起來，說：&ldo;呀！娟姨，我們見過的，那時候錦瀾阿姨介紹您和媽媽認識，我當時就站在旁邊啊！&rdo;她剛說完，猛然想起當時的氣氛有些不尋常。她自覺失言，一時不敢再抬頭。

何媽媽卻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反而摸摸她的頭安慰她，說：&ldo;是啊！這麼漂亮的姑娘當時我怎麼沒有發現呢！&rdo;

何煦也跟著說：&ldo;就是！您這可是天大的罪過！&rdo;

何媽媽說：&ldo;不過，說不定是我拯救了你的自尊心，你當時小不點兒一個，就算是認識了人家翩翩也未必能看得上你！&rdo;

這話跟翩翩玩笑時說的一樣，何煦氣得語塞，半天說不上話來。

翩翩躺在何媽媽懷裡哈哈大笑。

夜色漸深，已經接近午夜，何媽媽站起身來，說：&ldo;我要走了！&rdo;

何煦說：&ldo;都這麼晚了，您還到哪兒去？今天就在這裡睡吧！您和翩翩睡主臥，我到客房去睡！&rdo;

何媽媽說：&ldo;我可不能這麼不識趣，打擾你們小兩口恩愛！&rdo;

翩翩紅著臉說：&ldo;娟姨，我想跟您一起睡，我有好多話想跟您說呢！&rdo;

&ldo;下次吧！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聊聊何煦小時候的事，你一定很感興趣，這小子的糗事我全都告訴你！&rdo;

&ldo;好呀！好呀！&rdo;

何煦說：&ldo;媽，您真是的，老這麼逗我有意思嗎？我這裡跟您說正經的，您就別走了！&rdo;

何媽媽說：&ldo;我明天一早還有事兒，芳園太遠了，我早上走不方便。&rdo;

見她始終堅持，何煦說：&ldo;好，那我送您回去！天這麼黑了，您一個人開車我也不放心。&rdo;

何媽媽還要拒絕，可看到兒子滿眼的擔憂也就不再堅持了，說：&ldo;好！你送我回去！&rdo;

芳園院子裡的雪已經被物業清理乾淨了，可地面上仍然有些滑，何煦小聲抱怨說：&ldo;真是的，這樣的天氣，也不知道您還堅持什麼！&rdo;

何媽媽說：&ldo;我並不是不願意住在這裡。我明天要到魏家去一趟，明兒一早路面上結了冰更不好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