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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早皇兄一步求父皇賜婚,事情會不會不一樣?那時候姚老太妃還受寵……他去求姚老太妃為他說情,父皇未必會不同意。
可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不過我現在身體這麼差,也有我自己的原因。」鄭嘉禾平靜地說,「我是在被軟禁的時候,知道自己被下藥的事的。為了破局,我讓王太醫給我下了猛藥,你皇兄看著我險些丟命,還以為是他給我下的藥害的,果然開始可憐我。他最喜歡憐惜柔弱的女子了。」
可她每每想起當初,她對先帝痛恨、厭煩到極致的時候,她還得與他周旋、示弱、說好聽話、甚至與他歡好,她就直犯噁心。
鄭嘉禾猛然推開楊昪,俯身趴到一側乾嘔了起來。
楊昪連忙扶住她的胳膊,另一手輕拍她的脊背,急道:「這是怎麼了?」
鄭嘉禾勾了勾唇:「楊維楨,和這樣的我相處,你真的不後悔嗎?」
楊昪眉頭輕皺:「阿禾……」
鄭嘉禾道:「你本可以去找高門貴女的,她們單純、年輕,又健康活潑,不像我這樣。」
她註定給不了他世俗意義上的美滿。
「可她們都不是你,」楊昪望著她說,「我只要你。」
不適感褪去,鄭嘉禾直起身,側頭看向楊昪。
他扶著她胳膊的手握得很緊,望著她的眸光中滿是堅定。
「這是你說的。」鄭嘉禾道,「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繼續下去了,直接告訴我,我不會因此就對你做什麼。只是別像你皇兄一樣騙我,讓我發現了,我要惱的……」
楊昪直接傾身過來,堵住了她的唇。
他與她十指相扣,握得非常用力,彷彿要透過這樣的動作告訴她,他到底有多喜歡她。
琉璃端著藥碗來到門外,瞥見裡面的情景,連忙又退了出去,順便關好房門。
楊昪抱著鄭嘉禾倒在榻上,兩人的衣衫不知何時已經散落,他俯身吻住她的下巴、脖頸,又順著她的腰線一路往下,他熱情地親吻她,姿態近乎虔誠。
鄭嘉禾挺起了腰。
她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和與之一起的,傳遞給她的強烈情意。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身下的墊子,整個人都隨著那洶湧而來的巨浪,飄蕩去了遠方。
……
琉璃端來重新熱好的藥,鄭嘉禾伸手接過,仰頭一飲而盡。
琉璃道:「林太醫方才來過……說是有要事稟報太后。」
「林太醫?」鄭嘉禾愣了一下,「讓他進來吧。」
林太醫是如今的太醫院院丞,專門負責小皇帝的身體安康。
琉璃應諾,退出去沒多久,林太醫便進來了。
「太后娘娘!」林太醫躬身行禮,急切道,「大事不好了啊!」
鄭嘉禾瞥他一眼:「有話好好說。」
林太醫道:「臣今日去請平安脈的時候,多留意了一下,發現陛下反應遲鈍,根本不像是正常的三歲孩童!臣心下惶恐,又仔細看了看陛下的脈象,恐怕,恐怕當初陛下傷了腦袋,落下了後遺症啊!」
鄭嘉禾眉心跳了跳。
「確定嗎?」她問。
林太醫道:「單臣一人還不敢斷定,但茲事體大,因此趕緊來稟報太后娘娘。」
鄭嘉禾抿唇:「如果是後遺症,能治嗎?」
林太醫搖了搖頭:「若真是傷了腦袋,傷得狠了,讓人痴傻,這就是神仙來也沒用啊!」
鄭嘉禾思忖片刻,當即讓人備駕,去承明殿看望小皇帝。
劉太妃出來迎她。
自從太皇太后駕崩,她就很少抱著小皇帝出來參加一些宴席活動了。主要是因為小皇帝那次傷得還挺嚴重的,之後身體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