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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罪閉了閉眼，走過去摘了蕭刻嘴裡的煙，把人狠狠扣進懷裡。蕭刻吸了口他身上的味道，洗衣液有點淡淡的香。

&ldo;嚇死我了。&rdo;周罪放開他，手還扣在他脖子後面，重重揉了兩把，說話聲音很啞，&ldo;打算上哪兒去?還抽菸?&rdo;

&ldo;我就站著等會兒，&rdo;蕭刻低著頭笑了下說，&ldo;你要看見訊息出來找我了我不能讓你找不著，只要你出來我就在。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回家，明天買了花再哄你。煙剛才從你那兒拿的，心情不好麼不是。&rdo;

周罪閉了閉眼，頭一回對蕭刻說話狠聲狠氣：&ldo;幹什麼嚇唬我，真從我這兒走了那算什麼，就把我扔下了?我歲數大了，蕭老師以後別再嚇我了。&rdo;

&ldo;沒有啊，我不是怕你看見我堵得慌麼……&rdo;蕭刻咬了咬嘴唇，&ldo;我內疚。&rdo;

周罪眼底都醞出了紅斑，幾次開口都沒說出什麼，最後又用力抱了蕭刻一下，話音沉沉的：&ldo;抱歉，是我沒控制好情緒。我真的沒生氣，當時就是嫉妒，後來心裡是在想別的事兒。對不起蕭老師，我臉色難看，讓你誤會了。&rdo;

話都說成這樣了蕭刻哪可能走，他壓根兒就不想走，一週都沒來了，誰捨得啊?

還好一梯兩戶，對面那戶空著沒人住，不然蕭刻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鬧這一出。回去之後周罪跟他說：&ldo;蕭老師，以後不管什麼問題你儘管說出來就是了，就算真有什麼事兒我生氣了，你也別走，何況我也沒什麼可能跟你真的生氣。&rdo;

周罪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說情話了，蕭刻招架不住他這個。蕭刻笑了出來，揉了把周罪扎手的頭，說：&ldo;我知道了寶貝兒，看來這是真嚇著了，摸摸毛嚇不著。&rdo;

周罪抱著他，把臉埋在蕭刻肩窩，心裡有些發沉。他剛才的確情緒很差，但不是因為林安，那麼點小事兒不至於讓他這麼持久地情緒低落。

周罪就是想到了林安平時都那麼沒存在感了，他見到的時候也還是覺得堵，那蕭刻呢?他有段那樣的歷史，蕭刻是什麼心情?

他甚至到現在都沒法和蕭刻同床睡覺，這事兒他一直瞞著，如果蕭刻知道了呢?蕭老師那麼驕傲的人，周罪覺得很對不起他的驕傲。

所以剛才不敢看他，心裡很虛。

他一直埋在這兒不說話也不出聲，後來是蕭刻繃不住笑了，問他：&ldo;撒嬌呢啊?&rdo;

周罪閉著眼睛，頓了一會兒說：&ldo;我有些話想說。&rdo;

&ldo;嗯?&rdo;蕭刻手指輕輕撥弄著他的耳朵，&ldo;說。&rdo;

瞞著不是辦法，周罪一直都不願意有事瞞著蕭刻，想把一切都告訴他，蕭刻值得所有坦誠。

那天晚上週罪坐在蕭刻旁邊，慢慢地講他的困境，每一句話都說得很煎熬。很說不出口，說他閉上眼睛會弄混身邊的人，現實和幻境扭曲在一起。說他根本沒法閉眼，閉上眼甚至無法呼吸。

他知道蕭刻很介意這個，介意過去留下的陰影。說得那麼艱難，但還是都說了出來。

不過沒想到蕭刻聽完之後那麼淡定，甚至表情都沒變，只是輕聲問他：&ldo;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rdo;

周罪說：&ldo;不想說，不想把你跟另外的人擺在一起，怕你不舒服。&rdo;

&ldo;沒什麼舒不舒服的，我既然都決定了就是做好準備接受這些了，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rdo;

周罪&ldo;嗯&rdo;了聲，過會兒說：&ldo;我找個醫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