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劍冢(第1/2 頁)
腦袋一痛,江如燕面露委屈。
凌方韞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折扇,在指尖轉悠,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停在胸前。
“刷!”
扇面上繪一葉小舟遙遙自遠方順流而下,兩側青山高聳,鬱鬱蔥蔥,有候鳥當空,振翅翱翔,細細望去還能見到魚兒在河面下若隱若現。
輕搖扇,畫中波濤洶湧,小舟顛簸,船伕跌落入艙中,傳來破口大罵,不堪入眼的汙穢之詞絡繹不絕。
你問如何知曉畫中人所言?
那扇面上都寫滿了,字雖小,卻也能看清,一秒數行,無一重複,對凌方韞發出了親切體貼的問候。
凌方韞嘆息道:“小燕啊,你自幼隨我修行,怎麼就養成了這般性子?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打打殺殺,將來還怎麼嫁的出去啊?”
他自認風度翩翩,才高八斗,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當年也曾是京城一等一的貴公子,為何自幼言傳身教的徒兒卻是這麼一副德行?
不懂風流雅事,動輒舞刀弄槍,沒有一點大家閨秀應有的氣質,實在是,唉!哀其太爭。
扇面又是輕輕揮動。
見江如燕沒有反駁,乖乖聽訓,還配合地點了點頭,凌方韞微微仰頭,接著道:“散修中的流言蜚語可信度往往不足六成,其中誇大與虛假的可能性實在太多了。”
“更何況,如今滅了太一門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反而會埋下更多的隱患。”
凌方韞習慣性地等待自家徒兒追問,可卻半晌聽不到江如燕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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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燕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凌方韞的紙扇上,時不時還點點頭,一副“學到了學到了”的模樣。
扇面靠在胸前停下,凌方韞低頭一瞧,面色一沉,法力運轉,那一排排的小字化作雲墨,紙扇一合。
“啪!”
“唔!”
江如燕雙手捂著腦袋,眼中帶淚。
望著江如燕可憐兮兮的模樣,胸中的怒火才平息了幾分,凌方韞板著臉訓道:“我出門一趟,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客棧裡打坐修煉,哪裡也不準去!”
“是,師傅。”
江如燕更委屈了。
凌方韞出了房門,設下一層結界,方才去尋到那小二,扔了一枚靈石,小二當即眉開眼笑。
“客官,有何吩咐?”
凌方韞面露“男人都懂”的笑容,傳聲道:“此地可有什麼好去處?”
“好去處?”
小二一愣,待看到凌方韞的笑容,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有的,自然是有的,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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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門中,陸貞仁與楊承修正在品茶。
放下茶杯,楊承修感嘆道:“沒想到掌門年紀輕輕便在劍道、棋道上遠超老朽,甚至在這茶道之上都令人驚歎。”
“楊堂主謬讚了,劍道一途晚輩只不過紙上談兵罷了,真要交手怕是堅持不下一刻鐘。”
兩人客氣的商業互吹。
自家人知自家事,不管是棋道與茶道皆屬於雅意,陸貞仁雖擁有滿星天賦,但都只是粗粗涉足,並未刻意地深入研究。
若非如此,楊老道連一局都贏不了。
陸貞仁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符籙、丹器、醫術這些方面。
雖說有系統相助,可陸貞仁終究修行年歲太短。
平時裡修行其實都算不上多上心,全靠邪修們傾力相助才有這般修為。
別的不說,單論劍道,陸貞仁雖對太乙界內各個劍法瞭然於心,可是能拿出來,顯擺的卻只有七殺劍訣中的御劍術。
嚴格意義上來說,所有劍修都會一兩手御劍術,可是七殺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