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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皇帝的顧慮多,肯定不會讓蕭鐸帶著寶貝孫兒進京,那她就出京去見。
與此同時,蕭毅拿著蕭鐸請求賜名的信函,坐在龍案後面沉思。
他心中是喜悅的,這是他的長孫,蕭家孫子輩的第一人。他從來都將蕭鐸當成自己的親子,這個孫子的到來,無疑是皇家的頭等喜事。但他並不是尋常人家的祖父,而是皇帝。他不能把喜悅都寫在臉上。
他知道把蕭鐸放在澶州,甚至不讓入京,於一個父親而言是很殘酷的行為。但他不得不這麼做,也是為了保全兩個兒子。他知道蕭鐸的能力,但他也深深地擔心自己百年之後,無權無勢的蕭成璋無法保護自己。
他只能抬高蕭成璋的身份,也是為了磨礪蕭鐸。他視蕭鐸為親子,朝臣卻不這麼認為,他們當中有許多人認為血緣比能力更加重要。他知道要讓這些人閉嘴,信服,不是靠皇帝對一個兒子的恩賞,而是要靠蕭鐸自己做出的政績。既然要做,便要讓滿朝文武信服,無人能對蕭鐸說出「不行」二字。
他知道蕭鐸思親之心,他又何嘗不想見兒子和孫子?
但他只能等,只能忍。
這時候,宦官進來,對蕭毅說道:「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第100章 左手右手
蕭毅忙擱筆, 吩咐宦官道:「快請。」
柴氏進殿之前, 本想著這麼多年也要爭一回, 替蕭鐸說兩句公道話, 但進殿之後,看到蕭毅疲憊的神色, 知他案牘勞形,終是軟了語氣:「臣妾見過皇上。」
蕭毅屏退左右, 招手道:「皇后, 快近前來說話。」
柴氏拾裙踏上臺階, 看到蕭毅一手捂著膝蓋, 連忙扶著他的肩膀, 緊張地問道:「皇上可是風痺之症又犯了?可有叫太醫來看診?臣妾去……」
蕭鐸忙拉住她:「不礙事, 老毛病了。」說著,挪開身子, 在椅子上留了一些餘地:「來,你坐。」
「臣妾不敢。」柴氏不從。這可是龍椅, 豈是隨便能坐的?蕭毅不講究,她卻不能不守規矩。雖然殿上無人, 可難保沒有眼睛在看著。她身為皇后,是後宮之主,不能帶頭亂了規矩。
蕭毅也不與她多說, 直接將她拉坐在椅子上,環抱著問道:「你的頭風之症可是好多了?朕昨日叫了看護你的太醫過來問話,他說近來沒見你復發, 想來那顧慎之的確是妙手。」
柴氏沒想到他百忙之中,還關心她的病症,語氣又柔了幾分:「顧先生說過,他能妙手回春,全因臣妾的病還有治療的可能。若是病入膏肓,乃是天命,人力沒辦法逆轉的。不過臣妾這條命已經算是撿回來的,知足了。」
蕭毅知道她豁達通透,也沒有在此事上多廢唇舌,直接地問道:「你今日來,可是為了茂先生子一事?」
柴氏點了下頭,不吐不快:「先前他千里迢迢去尋妻,順帶將傳國玉璽帶回來,皇上沒讓他進京,這也就罷了。如今他喜獲麟兒,按理來說要帶孫兒進京來見的,想必皇上也不打算這麼做了?」
蕭毅鬆開手,沉了沉面色:「澶州如今正值關鍵時刻,朝裡朝外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朕的確不能招他入京。」
柴氏雖然心中早就有準備,還是有些生氣:「皇上如此偏心,當真以為臣妾大度,絲毫不計較麼?仲槐是子,難道茂先就不是子了?您就不怕寒了鄴都舊部的心?」
蕭毅伏案而笑,側頭看柴氏:「我就在等你何時來找我理論。每遇茂先之事,你總是要站出來護犢子,豈有不急之理?紅姝,你我夫妻不同外人,我且問你一事。」
「皇上儘管說。」柴氏耐著性子道。
「你觀朝中如今的形勢,諸位大臣對於茂先和仲槐,是如何看待的?」
柴氏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