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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覺醒到天光大亮才醒,去洗了臉,找了根布條把長發綁起。
這時阿岸推開門,沒有邁步進來,而且是先探出個腦袋,&ldo;葉兄?睡醒了嗎?&rdo;
葉流州走到他面前,道:&ldo;醒了,你們老大呢?&rdo;
阿岸傻眼了,隔了好好一會兒才道:&ldo;你是葉流州?你昨晚不是這樣的啊……&rdo;
&ldo;那是什麼樣的?&rdo;他挑了挑眉。
&ldo;就、一身灰,髒兮兮的……&rdo;阿岸吭吭哧哧地說到一半,想起來對方先前問的話,回道:&ldo;老大走了。&rdo;
&ldo;去哪了?&rdo;
&ldo;不知道,老大行蹤莫測,從不跟我們說。&rdo;阿岸道,&ldo;不過啊,我可是第一次見到老大讓人進他的房間。&rdo;
葉流州一愣,沒想到這裡許延的房間,後又記起昨夜自己險些把屋子燒了,便不吭聲了。
&ldo;葉兄,告訴你個好訊息,京城終於解禁了!這會兒客棧裡沒人,再過一段時間生意可就來了!&rdo;阿岸邊喋喋不休地說話,邊走在前面帶路,&ldo;來來來,下來用飯,我跟你說啊,繡繡的手藝可好了。&rdo;
葉流州跟著他的腳步,走下樓梯,進了廚屋,繡繡和胖廚子都在裡面,圍著一張小木桌用飯。
繡繡招呼坐下,胖廚子則把碗放在他面前。
一碗白粥配著一碟青菜,著實簡樸。
不過白粥煮得軟糯稀爛,清香慡口,青菜也炒得有滋有味,葉流州把蔥花和椒沫挑出去,問:&ldo;有酒嗎?&rdo;
&ldo;酒到是有,不過大清早的,你病才好喝酒能成嗎?&rdo;阿岸放低了聲音道,&ldo;而且這邊擺的酒,都摻了水,味道不醇。&rdo;
&ldo;那有好酒嗎?&rdo;葉流州問。
阿岸像交接暗號一般道,&ldo;不瞞你說,咱們那幾間空後屋裡放了好幾壇美酒,有千日春、桃花釀,平日就是來了客人,老大都不讓拿出來,可寶貝呢。&rdo;
&ldo;是嗎?&rdo;葉流州微微一笑,他吃完早飯,在客棧裡晃了幾圈熟悉了環境。
到了中午,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大堂裡熱火朝天,廚屋裡忙成一團,葉流州不能露面,窩在最裡面的灶臺下生火,結果撲了一臉黑灰。
胖廚子見了控制不住地大笑不已,就連一邊的繡繡也忍俊不禁起來,連忙讓他收拾碗碟去,自己兩三下生了火。
沒過一會兒,阿岸進來端菜,剛邁進來,便見到葉流州懷裡捧著高高壘起的盤子,搖搖晃晃地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ldo;等等你別……&rdo;阿岸瞪大眼珠,正說著,葉流州在轉角處一絆,整個人頓時前傾,那些盤子和碗飛散在半空,一陣噼裡啪啦的落地摔了個粉碎。
葉流州試著去攔,可伸手去抓時,他還沒有站穩,經他一碰,白瓷盤子轉了方向,啪地撞在了胖廚子的臉上。
廚屋陷入一片沉寂,只有鍋爐裡蒸煮的魚湯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阿岸把葉流州拉出了廚屋,搬了張椅子給他坐,苦口婆心地囑咐道:&ldo;你就在這裡坐著,千萬別再進廚屋,今天幸好是我們,要是老大,非得把你的皮給剝了。&rdo;
葉流州聽話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點了點頭。
陽光從窗閣外落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眸,睡到了夜裡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