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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澤駐足,轉頭看他,季函上前擋住他的視線,語氣淡淡對穆河道:&ldo;那鳥蛋是我扔的,有什麼問題找我吧。&rdo;
穆河雖是簪纓世家出身,自小舞刀弄槍,但不知為何,面對所栽培的季函仍是底氣不足,囁嚅一會兒後,頂著一頭蛋清放大聲音:&ldo;你、你們等著!&rdo;
留下這句話他立刻憤憤地調頭跑走了。
這樑子算是結下,穆大公子出宮後咽不下這口氣,可也沒法給宮裡的季函使絆子,想了個主意,央祖父穆將軍給皇上寫了份摺子,先稱讚了一番太傅乃當世之鴻儒,汪洋浩博,有道名師出高徒,犬子門生甚是仰慕,大概意思便是和季家一同進宮與太子伴學。
昭德帝自然是一視同仁,大筆一揮批了。
到了第二日,大本堂裡又迎來了一堆以穆河為首的武官將領一派的族中弟子。
太子殿下走進學堂時,鬧哄哄的兩派人正對吵得激烈,見了他頓時安靜了,謝臨澤對他們輕輕一笑:&ldo;好熱鬧啊。&rdo;
在座各位都聽聞或者領教過他的本事,只敢跟姓季的吵,不敢招惹他,噤若寒蟬般抱著書回到案幾前面,等著夫子來講課。
待到謝臨澤不在,穆河他們放開手腳,整日暗地裡找季函等人的麻煩,引得兩方人積恨甚深,攪得整個皇宮不太平。
昭德帝為此頭疼不已,下了道旨,命夫子出捲去考他們的功課,以成績來決定是否能留在宮裡。
這下雙方有了競爭的目標,互相較勁,學堂烏七八糟的氣氛一改,人人爭得奪得魁首,其中以季函博聞強記為最,穆河基礎稍遜,卻不甘落後鼓足了勁背書。
謝臨澤仍然帶著季六悠哉地四處溜達。
考試那天,夫子出了題為&ldo;天災自古有,昏墊彌今秋。&rdo;
謝臨澤定了漫不經心的神色,引經據典、洋洋灑灑地寫完了一篇治理水患的文章,再看季六對什麼也不在意,仍然在睡覺。
他抬頭見夫子不注意,拿起兩人的試卷更換了。
上午考完,下午便宣佈了結果,當夫子說出魁首是季六時,一屋子人都險些驚掉了眼珠子。
要知道季六隻是陪著族中弟子進來混日子的,根本連四書五經都沒有讀過。
在眾目之下季六從夫子那裡領了獎賞,一臉恍惚。
季函當即想出了個究竟,扭頭問謝臨澤:&ldo;那捲子是您寫的?&rdo;
謝臨澤單手撐著下巴,朝他眨了眨左眼。
要說文官與武官的矛盾之大,在年輕一輩裡就能體現得淋漓盡致,季穆兩家的小輩們互相瞧不上眼,無論大事小事都指摘著發難,隱隱有幾分不同戴天的勢頭。
這越演越烈的火藥味卻被一件事打斷了,那就是北嬈王子攜來使進宮朝貢,和這夥名門之後在踢蹴鞠時撞上了,鬧得不可開交,險些打起來,還是青辭恰巧經過時攔住這夥公子們,不然事態鬧大了可沒法向昭德帝交待。
&ldo;北嬈那群野蠻人,根本不是想跟咱們踢蹴鞠,就是來找茬的!&rdo;穆河憤怒地道。
&ldo;誰怕誰啊,再撞見我非得把他們揍死!&rdo;有人道。
&ldo;得了吧,北嬈人驍騎善戰,個頭都比我們高,跟他們打架還不夠丟面子的。&rdo;季函涼涼道。
又有季家公子道:&ldo;是啊,要不是青辭攔著,打起來了一定不能大獲全勝,出了差池要置咱們大昭的顏面於何地?&rdo;
穆河煩躁地道:&ldo;那你說什麼辦?&rdo;
季函道:&ldo;我去問問太子殿下。&rdo;
雖然還沒有主意,聽到這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