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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已經傳到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邸府中。
早已辭官歸老的劉培江一身養氣功夫無人能及,心腹耳語過後也不過頓了頓,筆鋒停過後手上這張大字已經廢了,便另拿一張宣紙,平靜的好像心腹和他說的是窗外的花謝了一樣,蒼老勁瘦的字型躍然紙上。
一些素日裡和康王親密的官員都惶恐的到處走關係,求上容國公府,求上羽陽候府,求上京兆府,生怕日後的清洗牽扯到自己。
然而容國公府一大早就宣佈不見客了,京兆府緊隨其後,翊王府那就更不用說了……翊王至今都尚未回府。
祈舜正坐在偏殿裡包紮傷口……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受傷。
之前無論是在邊關糙原上亡命奔逃,還是在回京的途中千里奔襲,他和玄瀾永遠都是被護在最中間的那個,侍衛們不死光了,怎麼也輪不到他們受傷。
手臂上這道刀傷,是之前與武興候對戰時被其所傷……他用自己左臂一刀,換來對方項上人頭,倒也不虧。
相比起他前世曾經經受過各種傷勢,這一道刀傷,真的是微不足道了。只是……在沒有現代醫療手段的古代,治傷的過程,略微那麼……痛苦了點。
給他治傷的是太醫院少有的幾個沒有花白鬍子的年輕太醫,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樣子,擅外科,名字叫徐子行。
祈舜這會兒已經和他打得很熟了,&ldo;老徐吶……不過就是道刀傷,你怎麼撒了那麼多藥米分?&rdo;怪癢癢的。
&ldo;少說話。&rdo;徐太醫一聲冷哼,即使對方是王爺他也不假辭色:&ldo;王爺要是想留疤就直說。&rdo;
留疤……不知怎的,祈舜就想到了玄瀾腿上的那道傷口‐‐那道傷在糙原所留,此後玄瀾隨他一路奔波,幾乎無一刻安穩,也不知好的怎麼樣了。
&ldo;老徐,玄瀾……太孫腿上的傷是你治的嗎?&rdo;祈舜突然問道。
一提到這個徐太醫臉色就是一黑,忍不住憤憤然:&ldo;太孫腿上的傷別說留疤了……能醫好都算老夫醫術高超!這一路回來怕是崩裂了不下四五次!如果不是起初做了初步的處理,太孫自小練武底子又厚,就這腿傷……去掉半條命都有可能!來個庸醫以後都是瘸子的下場!&rdo;
祈舜愣怔怔呆了一會兒,低低笑起來:&ldo;那這道疤……就留著吧。&rdo;
&ldo;什麼?&rdo;徐太醫沒有聽清。
&ldo;本王說這道疤留著!&rdo;祈舜斜斜瞥了他一眼。
重重的帷帳後面,雕花窗欞旁邊,偏殿裡長燃的玉泠香清冷怡人,玄瀾默不作聲的看著,隆平帝站在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說:&ldo;看好了?同朕過來。&rdo;
隆平帝強行眼下到了嘴邊的咳嗽聲,又回頭望了一眼‐‐他的小兒子一聲玄黑的鎧甲,臨窗坐著,唯獨手臂上雪白的紗布浸染了血跡,窗外是蔓延而出的宮殿,青綠的琉璃瓦層層疊疊綿延不絕。
他的小孫子默不作聲的跟著他,臉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眼珠子繼承了他的純黑,濃的像化不開的墨。
&ldo;玄瀾,你看見了。&rdo;他突然說,殘酷並且淡漠:&ldo;你若是一直沒有力量……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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