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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能有什麼原因,都他媽是些草包,一代不如一代。&rdo;司芃想當然。
沒錯,現在出來混的都不打打殺殺了,出命案誰都兜不住,而是走灰色地帶,搞權錢交易。那些大哥走出來,個個都是貿易公司或實業股份的老闆。但怎麼說,也不能至於丟了混江湖的基礎功底,追兩個人都追不到。
&ldo;是被派出所逮起來了。&rdo;
&ldo;嗯?&rdo;
&ldo;就你們逃出暮色二十分鐘,定安村裡來了五輛警車,不由分說就拷走他們,到今天也還沒放出來,而你們兩人,連去做個筆錄都不用。&rdo;
司芃驚訝,都忘了將煙遞進嘴裡。她回想那晚,凌彥齊根本就沒碰過他手機。
蔡昆說:&ldo;總不至於是你有這麼大能耐吧。生活在這片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黑的,時機對上了,還能碰一下,白的,全他媽,都是一碰就碎。&rdo;
所以司芃直覺,凌彥齊今天不會來小樓。他是真的有事要處理。除夕夜裡他曾說過,他家是個大家族,打麻將,老中青少四代,各湊各的桌,都能湊出六七桌來。要是被家人知道他那晚做了什麼,少不了要挨訓受罰。
遠遠地就看見,咖啡店對面果然、還是沒有那輛車。
司芃點燃一根煙,煙霧深入肺腑,也緩解不了那種悵然感。她靜靜地站著、看著,她取出手機想拍張照片,又啞然失笑將手機放回兜裡。
菸蒂踩在腳下,她大步流星地走開。快五年了,她被困在這裡,那一絲半點的奢想從未實現,倒是有了更頑固的宿命感‐‐她就不該對得不到的東西念念不忘。
其實凌彥齊想來小樓。但這個週末除了盧思薇,外公大舅三舅四姨,甚至同輩的盧聿宇盧聿菡也都輪番上陣。想教訓他的,全板著一張臉;想開解他的,也都一副&ldo;我也懂你不容易&rdo;的神情。好不容易能清淨一會,盧思薇又給他派活。
今晚,風投圈一位巨頭在s市的海濱酒店舉辦私人派對。去的賓客不是對沖基金大佬,便是高科技公司的新貴。當然其中絕大多數人,凌彥齊只在各種資訊上見過他們。
這種聚會,他只在回國初期去過幾次。說實在的,他對這種圈子交際無甚興趣,也聽不太懂那些中英文夾雜的衍生、槓桿、套利、組合,是何意義。
出國十年,和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姑婆生活十年,他越發地覺得自己不合群。那些‐‐與人的生存或是內心‐‐都相隔甚遠的高談闊論,總是顯現出某種自以為是的運籌帷幄。他非但不喜歡,甚至還反感。
可盧思薇說,即便你將來富可敵國,也必須建立屬於自己的人脈圈子。你和聿宇,現在遇上難事,說出我的名號,別人多少會給幾分薄面,但是二十年後呢?沒有我盧思薇和天海集團龐大的財力做支撐,你拿什麼來清高?
是的,盧思薇雖然霸道,但還沒有自負到認不清局勢。天海不可能一直只做房地產。雖說每一年的營業額和利潤都還在創新高,但增速卻是實實在在地降下來。
野蠻擴張已進入收尾階段,公司逐漸向財團轉變。找準新行業新領域,是二代們必須加倍努力的功課。盧聿宇對此一直抱有相當大的熱忱,這幾年在他的帶領下,天海集團投資物流倉儲,五星級度假村,都取得佳績。只是這一對比,就顯得凌彥齊是漠不關心了。
再想起他週五晚上的所作所為,哪怕是打了兩巴掌,盧思薇也不解恨。所以今晚這個派對他必須參加。
下午三點,凌彥齊打扮一新,乘電梯下樓:&ldo;可以出發了。聿宇聿菡呢?&rdo;
盧思薇轉身,看到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