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話未說完，盧奶奶就問：&ldo;費用呢?&rdo;

&ldo;當然要貴得多，進口的髓內釘一顆就要三萬多。可是奶奶你擔心什麼，怕凌彥齊不給你付手術費?&rdo;

盧奶奶也笑：&ldo;周醫生，我不想動手術。你們的醫學再先進，我也不想。我都八十二了，還能走幾年路?骨折的人我見多了，躺床上好生養著就是了，哪有又要住院又要開刀的?就算骨頭長歪了也是自己的，可釘子不是，打進去還得取出來，受兩遭罪。&rdo;

床邊站著的兩個年輕人面面相覷。過會兒周子安才說：&ldo;倒也是。&rdo;他俯下身子來問：&ldo;奶奶，打個石膏，恢復可沒那麼快。&rdo;

盧奶奶已鐵下心，不去明瑞做那幾十萬的手術。周子安朝凌彥齊撇嘴，兩人出了病房。

&ldo;奶奶是怕了，骨頭上鑽幾個洞，他們那輩的人想不通。再說以她的年紀，不用跑不用跳，慢慢得能走就行，確實沒必要遭個罪。&rdo;

&ldo;那就打個石膏?&rdo;凌彥齊想領著周子安去醫生辦公室，辦轉院手續。

&ldo;只打個石膏，也沒必要轉去明瑞了。&rdo;

&ldo;不用住院?&rdo;

&ldo;我看奶奶根本就不想住院，上次住半個月，就長籲短嘆地要出院。打完石膏就回去休息吧。過一個星期，我派人接她複查。&rdo;

司芃見他倆在病房沒呆幾分鐘就離開，怕無人看管盧奶奶，抱著包往回走。護士看到她，立馬叫住：&ldo;趕緊的，推奶奶去做心電圖。&rdo;

司芃說：&ldo;她家屬來了，好像在幫她辦轉院。&rdo;

&ldo;轉院也不妨礙做這個。到時把檢查單帶過去就行了。&rdo;

司芃只好進病房，和盧奶奶說：&ldo;我推你去做心電圖。&rdo;她要扶盧奶奶，便把包扔在床上。走時也沒拿，反正手機在兜裡。錢包呢?錢包裡沒錢了。

凌彥齊和周子安回到病房，沒看到盧奶奶，急忙問護士。

&ldo;那位小姐推著去做心電圖了。一時半會沒那麼快回來。&rdo;

&ldo;哪位小姐?剛才和你在走廊聊天的那個。&rdo;

&ldo;聊什麼天?是她送姑婆來的醫院。&rdo;凌彥齊若無其事地說，然後看到扔床上的包，想起剛才瞥到的那一幕，司芃在吃什麼藥?於是他趁周子安給同事打電話，迅速拉開包的拉鏈，摸到一個藥盒拽手心裡。對著光開啟一看，是毓婷的緊急避孕藥。

此時周子安轉身過來：&ldo;彥齊，要是這邊沒我什麼事，就先撤了。&rdo;

凌彥齊慌忙把藥盒塞進兜裡，他覺得疑惑，這和他知道的常識不符。&ldo;子安，還有個事想問問你。&rdo;

&ldo;好啊，你說。&rdo;周子安頭也不抬，看著手機。

&ldo;你是胸外科?&rdo;

&ldo;對啊。&rdo;

&ldo;算了，我不問這個。&rdo;

&ldo;那你問什麼?&rdo;周子安好奇心被激出來了。

&ldo;跟‐‐女人相關的。&rdo;天已經全黑了。窗外十來遠，是另一棟住院樓，一間間的小格子燈火通明，很多都還沒來得及拉窗簾，這邊望去，病房裡人來人往。凌彥齊還在思索要不要問。

&ldo;懂女人，那才是我的專業，好不好?&rdo;周子安來勁了，&ldo;難得能給凌公子出出主意，放心，這個諮詢費分文不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