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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來的。
東門慶卻聽不懂他講什麼,只是又重重用了個鼻音,跟著又滾到了他旁邊,身邊有了個可以信任的人之後東門慶才算寬了兩分心。他很想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但出口卻是嗬嗬、嗬嗬的聲音。
佐藤心中奇怪,心想:“他做夢的時候不是說了很多話麼?這會怎麼又不會說話了?是真的啞,還是在裝?”便冷笑道:“可憐啊可憐,居然變成了啞巴。”見東門慶沒有反駁,便知他可能真的說不了話。
而東門慶被他這麼一說也是心中黯然,過了一會,他發現膝蓋還能伸縮,便想到了一個辦法,將腳伸到那個光孔對映下來的那一圈比較光亮的甲板上,一伸一縮寫起字來。他腳上沒蘸墨也沒蘸水,所以只是虛劃,甲板上並沒有顯出什麼字來。
佐藤看了好久才猜出是“何故”二字,問道:“你問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東門慶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以示沒錯。
佐藤嘿了一聲道:“簡單得很!他們說你和我都是倭寇,所以把我們都抓起來。”
東門慶一呆,又用腳指了指船艙中其他人,寫道:“倭寇?”這兩個字也是來來回回寫了好幾次佐藤才看明白,但他的回答卻有些出乎東門慶的意料:“不是,他們好像是別的漂客。我們進來時他們已經在了。”
漂客?怎麼會是漂客?東門慶不明白,又寫道:“何故?”
因為虛劃不便,所以他用詞都甚簡單,但佐藤已猜到他要問的問題,憤憤道:“何故!何故!就因為這群朝鮮官軍也不是東西!我在被困在這裡之前曾聽一個軍官對另一個說:‘這個倭寇首腦可以拿回去交差,至於這幾個,不如運五島去……’他們話沒說清楚,但我一聽就明白了——你也明白的,對麼?”
東門慶也忽然想起了他被倭寇拘禁時聽到的一句話:“過些天五島的奴市就要開了,到時候一轉手,又是一筆錢!”心道:“不會這麼倒黴吧?”便寫道:“五島奴市?”
佐藤看明白後冷笑道:“沒錯!沒錯!就是要把我們運到五島當人奴賣掉!”
東門慶一聽心也涼了,他忽然發現自己鬆懈得太早了!當日發現倭寇首領就擒,朝鮮官軍已至便放下心來,卻沒料到會陷入更加麻煩的境地!
一般來說,與對盜匪的戒備感不同,人們對政府人員、官兵都會有先入為主的信任感,就是東門慶也不例外,儘管東門霸曾教過他對公門之人要更加警惕,但這種不是靠自己的經驗而是靠別人的提點的感覺總是不能滲入骨髓的。
“我還是太嫩了!老頭子不是經常說麼?兵匪兵匪,兵往往比匪更加可怕!”
他自責了一會,但很快就拋開了這無意義的反思,心道:“其實我當時就算不鬆懈,不暈倒,也未必能改變現在的情況。”東門慶可以依靠夜色與運氣殲滅一夥倭寇,卻未必對付得了幾個官兵,這不一定是因為官兵比盜匪更厲害,而是因為官兵比盜匪擁有先天的道義優勢,在這種優勢下那些朝鮮平民都很可能會站到東門慶的對立面。盜匪要殺你你反抗了還是一種正義行為,但官兵要殺你你反抗了就變成了賊寇!
東門慶冒著性命危險殲滅了一夥倭寇,但到頭來卻還是同樣的下場——當初若不逃走不反抗,一樣是被倭寇運往五島賣,與今日似乎並無區別。想起自己費了這麼多功夫,到頭來都成了無用功,東門慶忍不住發出一絲自嘲的輕笑來。
“我後悔麼?”東門慶問自己,但很快就否定了:“後悔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明知道會失敗也該拼命試試!難道還能從一開始就逆來順受不成!”忽然看見李純,心道:“他可不是倭寇,連漂客也不是,怎麼也在這裡?”便又寫了“何故”二字,而將頭往李純努。
佐藤秀吉似乎很能理解東門慶的心思,說道:“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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