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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哩還在添油加醋:「還有那個姓容的,您還記得嗎?這人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銷聲匿跡三年,柳卅就是在這三年裡做大的,我看,許多事八成都是姓容的在給他拿主意,當他的白紙扇呢。」
「好了。」雷符口吻微慍,咖哩適時地住了嘴,雷符道:「不管是柳卅還是姓容的,姓李的,都暫且別去招惹,你說的這事我記著了。你也給我記著,青幫的事,朱爺肯定比你我更清楚,他最忌別人替他拿主意,以後你也少在他面前提我這個二把手的名頭,說多了別人還以為我有什麼別的心思,知道了沒有?」
咖哩卻不買帳:「說句不好聽的,朱爺都這把年紀了,總不至於還整天把著龍頭棍不放吧?青幫不早晚要交給您?」
雷符哐當放下酒杯,教訓起了咖哩:「朱爺對我有恩,他以後把青幫交給我也好,不交給我也好,我替他賣命,是我的真心,也是我的忠心!你那些話當著我的面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能和別人提,聽到沒有!」
咖哩輕輕嘀咕了句什麼,混在了風聲裡,容匪聽不清。那陣風過去,他聽到雷符嘆息了聲,在說話:「朱爺上了年紀了,疑心病比以往都重,他還坐在這個位子上一天,過去,現在,未來,青幫的龍頭就都還是他。」
咖哩不言語了,雷符又坐了陣就走了。他走後,咖哩往外打了幾通電話,都是要人好好盯緊了柳卅,密切注意他的行蹤,之後,他也休息了。容匪這才從陽臺上下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龍虎山。
待他不緊不慢地回到朝陽街,一開門就看到了蜷在沙發上睡覺的柳卅。容匪耳邊反覆響起咖哩與雷符的對話,他用力關上門,砰地一聲,把柳卅驚得從沙發上彈起,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著容匪就問:「是你說要去接風宴的,怎麼自己又走了?」
容匪道:「你們那裡的人身上都太臭了,也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命債,實在壞我修為,我就走了。」
柳卅已經完全清醒,眼睛十分明亮,聽到他這番解釋後,僵了瞬,人站了起來,說:「那我也走吧。」
容匪沒有要留他的意思,就目前的情勢來看,於他於柳卅,他們都不該交往過密,對誰都不好。
柳卅很快就走到了門邊,臨了想起來什麼,轉身對容匪道:「你家裡的東西我都沒動過,菸葉快沒了,本來想給你買一些,怕你抽的不是普通的菸葉,就沒有買。」
容匪坐下了,撐著腦袋說:「知道了。「
柳卅要走不走地在門前猶豫,掠進室內的蒼白月光在作怪,彷彿一片大刀,將他的背影切得瘦削單薄,紙片似的一張,糊在門後面。容匪多嘴問了句:「你現在還住在新舊裡?」
「不住在那裡了,搬去高林廟的廟會街了。」
「那倒不遠。」
「嗯,」柳卅模模糊糊地說,「我還要去龍虎山跑一趟。」
容匪笑了:「去就去啊,和我說幹什麼,我又沒有要留你過夜。」轉念一想,他又問,「你去龍虎山幹什麼?」
「之前幹過的工廠裡有個工頭找我談事,待遇上出了點問題,好幾個工廠都在抱怨了,希望我能和朱爺說說。」
容匪摸摸下巴,對柳卅揮了下手,說:」行吧,你走吧,以後也都別來找我了。」
柳卅忙問:「你不是還要請我吃飯?」
容匪從邊上的櫃子裡拿了把鈔票出來,對柳卅道:「飯就不吃了,這點錢你拿著,三年僱一個看護,這數目只會多不會少。」
柳卅不肯拿錢,容匪也不強求,就說:「隨便你,你愛在我這裡吃虧就吃吧。」
他要往臥室裡去,柳卅從門邊走開了,往前幾步追上了他,卻又不敢靠太近,就問他:「你是不是真的不能靠近殺過很多人的人?」
容匪瞬間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