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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匪手裡抓著柯雄就與柳卅過起招來,二十多手下來,他兩人勝負難分,而柯雄樓裡的護衛已經全都湧進了臥室,紛紛舉起了手槍,礙於柯雄被容匪控制著,誰都沒敢開槍。數十個黑黝黝的槍口舉棋不定,搖來晃去,惹得柯雄大罵道:「一幫沒用的東西!!神槍手呢!!給老子打!!」
一個膽肥的開了一槍,這一槍恰落到了柯雄腳邊,柯雄勃然大怒:「他孃的哪個沒長眼的開的槍,老子還在他手裡呢,開個屁的槍!!」
他兩句話兩番意思,眾人聽了,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是柳卅抽身抓了兩個警員進來,道:「快救柯太太!」
已經休克過去的柯太太這才被人抱出了戰場。而柳卅和容匪這邊,打得難分難解,容匪對柳卅的套路瞭如指掌,他見過許多迷蹤,柳卅這手雖打得出神入化,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容匪的拳指令碼事,柳卅卻看不出半點門道,他不屬於任何一種拳法,也不屬於任何一種腿法,好似只是將個人的所有經驗融入了這一招一式中,這確是門他自創的武功,比他的迷蹤還要讓人迷惑!
容匪覺出了柳卅的意思,笑彎起眼睛,五十多招下來,原本夾在兩人中間,在一番過招中被拉來扯去的柯雄已經被他繞到了自己背後。柯雄頭暈眼花,站也站不穩了,容匪起了半掌去推柳卅右肩,柳卅縮回右手,伸長了左臂還沒放棄要抓柯雄過來的意思。容匪那半掌裡又聚了點力,十成功力全部送上,強勁冷酷的掌風襲來,柳卅臉色大變,手上卻還是沒有半點退縮。
容匪眼神凝聚,這一掌有多少威力柳卅這類武功高手怎麼可能覺察不出,可他就是沒有迴避之勢,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容匪一撇頭,單手旋轉,趕快將這一掌送出,也不看事後如何了,在這一掌為自己爭取來的空隙裡扛著柯雄衝到陽臺,跳下了樓。
他在柯家後院將柯雄摔在地上,一刀刺死,在一片槍林彈雨中翻牆上瓦,在黑夜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容匪幹完這票,離了柯家地界後就將那個面罩和那身染血的黑衣扔在了路邊,急趕慢趕回到了朝陽街。他上樓時已經有些犯暈,從前門走了上去,到了家門口,怎麼都抓不穩鑰匙,比畫半天,直接踢開門闖進屋裡,衝到一架書櫃前,迫不及待地從一隻鐵盒子裡翻出把菸草,捲了根煙,點上火塞進嘴裡。兩口煙吸進喉嚨,容匪喉頭一梗,哇啦吐出口黑血。他伏在地上,接連又吐了好幾口血,那血一口比一口黑,一口比一口稀,到後來落在地上的都成了黑煙,已不再是血了。
容匪勉力爬到沙發邊坐下,顫顫巍巍將煙放到嘴邊,卻沒力氣再去吸。他不免在心裡自嘲:還沒躲開要命的仇家,就先要了自己的命了。
他在腦袋裡清算,這一晚,他要了三條人命,何止元氣大傷,能不能撐過今晚都是個問題。
容匪擦了擦嘴角,他渾身乏力,癱在沙發上,這時若有青幫的殺進來尋仇,別說來的是柳卅了,就連來一個雷符都能輕鬆將他放倒。
容匪抖索了下,煙燒完了,他沒力氣再卷一根,他有些困了。只是不知道柳卅吃了他那一下,人到了鬼門關的哪兒了,他要是也死了,那就是第四條人命咯。
想到此處,外面突然衝進來一個人,那人進屋後關上了門,跑到容匪面前,看到滿地黑血,大驚失色,拍著他問道:「你怎麼回事??」
容匪動了下眼皮,道:「你不是該問我,柯雄是不是我殺的嗎?」
柳卅沒死,他今夜的人命債還是三條,黃泉路上卻少了個伴。
柳卅手足無措,也顧不上問柯雄的事了,踩著黑血出了一頭汗,他轉身要走,容匪卻抓住了他。
柳卅急道:「我去找徐神醫過來!」
他手心裡的汗全被容匪抓了去,容匪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