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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什麼呢？是想借這煙花女來掩蓋心中的無措嗎？一想起那嬌小的身影，他的心就無由地抽痛，仰首猛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可能還不知道，她挑起連他都不曉得的情感和渴望，不是說不想就可以不想，就像突然紮了根般，已經成為他的一部分，他也終是個俗人，再也回不到那風流倜儻的從前了。

他是不能喜歡她的，她再年幼，也已是別人的了，那人還是當今皇上，想，都是不應該的，他比誰都懂，可就是不由自主。

他閉上了眼睛。

&ldo;你有深愛過別人嗎？&rdo;他冷不防轉頭問出這個問題。

玉奴眨眨眼睛，&ldo;以前沒有，也許現在開始了。&rdo;

他苦笑地搖搖頭，&ldo;如果你深愛一個人，而那個人卻是你不能愛的，你怎麼辦？&rdo;

老天，他到底喜歡上了誰，怪不得如此落泊，玉奴不禁湧上一絲苦澀，他原來並不是為她呀，&ldo;情這個東西，我也說不清楚。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到深處無力自撥，一切都是不由自主，愛就愛了吧，不能愛，就遠遠看著，在心中默默愛。&rdo;

衛識文不禁對眼前的女子多看了幾眼，能有如此見解，她亦非俗流。

&ldo;這世上佳人如雲，你卻只能擁有一人。但相談甚歡者卻是他人，那麼就做個紅顏知已，你會覺得也不壞。嬌妻是嬌妻的美，知已卻是心境的相印，換個角度，衛大人，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站在一邊，欣賞她的體態，談笑之間的默契，會心的眼神，言語中的相知，有何不好呢？&rdo;

衛識文臉上的落莫不見了，眼眸亮得驚人，&ldo;玉奴姑娘，你真是女中君子，這番話語讓識文如撥雲見日。我怎麼沒有想過呢，一心只想著廝守到老，卻又無力爭取，只得自憐自怨。對，換個角度，也不枉相識一場。其實，好的友情一樣可以長長久久。&rdo;

玉奴抿嘴一笑，&ldo;我日日呆在這煙花之地，雖受眾人追捧，卻也自知此處不是高潔之地，不免生些多少煩憂，但日子終要過下去，我便開解自已。在不潔的地方保持一顆乾淨的心，我與其他好人家的女子也差不到哪裡去。&rdo;

衛識文心一動，深深地望著她美玉似的面容，&ldo;你是一朵與眾不同，出汙泥而染的蓮。&rdo;

&ldo;真的嗎？&rdo;她顫抖地低下頭，&ldo;你真這樣看我嗎？&rdo;

&ldo;嗯！&rdo;衛識文重重點頭，信手執起她柔軟的縴手，&ldo;處所不重要，而是你的靈魂是否潔淨，你做到了。&rdo;

一行清淚從她嬌美的胭邊流下，但她卻綻開了一絲笑意，如花開般的美艷。衛識文不禁失神了。

初冬，霜淡風微，陽光明妍。守候皇后一月多的皇上終於又高高坐在金鑾殿上，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不錯。詢問了幾句國事，又問了邊境的戰況，面無表情地下了幾項決定，便宣佈退朝了。大臣們議論紛紛，看皇上的情形，這一月餘，似也沒疏離國事呀。張槐隨著眾人走出殿門，一位小太監見了他，忙迎上前。

&ldo;張將軍，今日皇上在張妃宮中設下酒宴，請將軍和將軍夫人一同參加。&rdo;

&ldo;哦，何事宴請呢？&rdo;

&ldo;娘娘懷上龍子，皇上心悅，前些日子，為皇后的身子所累，疏離了娘娘。現今有閒，特向娘娘道賀的。&rdo;

&ldo;是嗎！&rdo;張槐的臉上閃過一絲獰笑，&ldo;多謝公公了，老夫到時一定攜夫人同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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