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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喜歡把自己弄得濕漉漉的。」魏諶沒回頭,順手摸了摸他濕乎乎的臉蛋,把吸管淺淺咬進嘴裡,「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這麼喜歡在水裡玩,怎麼家裡那個泳池也沒見你用?」
越川搖搖頭:「不一樣。」
「……這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以前,離大海很遠。」
「小時候也沒去過?」
「嗯。海灘,也很遙遠。」越川稍稍蹬動雙腿,仰起頭,波光下若隱若現的肩胛像是即刻要躍出水面,「對我來說,魏諶給的。什麼都是第一次。」
「這我倒不清楚。」魏諶故意掰手指數起來,「除了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性經驗。還有哪些是你寶貴的『第一次』?」
「好多好多。」
「都說來聽聽。」
「第一次出來玩。第一次感覺高興。第一次,著急、想哭。第一次被你欺負。和魏諶,好多第一次。」他的手肘向內撐穩,拳心對著下巴。思緒像一艘紙折的小船,顫顫晃晃地駛到天邊,「還有……第一次。」聲音漸弱下去,「這麼喜歡一個人。」
結果可想而知。
魏諶扳起他的下巴俯身落下一吻。海水又鹹又澀,但吻加深的時候他們又把一切拋諸腦後。在這麼可愛的告白麵前,誰會拒絕呢?誰會拒絕一個用這麼多第一次打動自己的alpha。何況他長了一張討喜的臉。
當那雙灰眼睛投來的所有愛意都遺失在呼吸間,魏諶再也說不出一句揶揄的話來。他沒辦法拒絕這樣一個全心全意的人——但有一樣東西替他拒絕了。
泳圈。
它承受不住兩個男人完全壓在一側的力道,不穩地晃動起來。還不等舌頭頂入口腔掠奪,只聽「噗通」一聲,它徹底翻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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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灘狂歡結束後,這些受邀的客人們一直嬉鬧到傍晚才消停,維拉喜歡熱鬧,越熱鬧越好。
在這件事上,她無論和法芙娜還是魏諶都談不攏,前者是個極端的效益主義,從來都對玩樂嗤之以鼻。後者雖說是十足的享樂主義,但他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誰敢在派對上欺負自己的上司?反正維拉沒那個膽子。
她很慶幸,魏諶找了個好脾氣的男朋友。這小子不會拒絕別人,能和她一塊兒享受派對,開香檳……該死,這真有趣。她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發上,還醉醺醺地說著這些醉話。
但派對對越川來說簡直是噩夢,瓶塞噴出時,酒有一大半灑了。灑在那兒?——他和維拉全都濕透了。
魏諶不愛湊這種熱鬧,他象徵性跨坐到越川的腿上,像迷惑幼犬一般愛撫著他耳後的面板,啜了一小口酒後又意猶未盡地舔過下唇。
越川盯著他吞嚥時滾動的喉結,呷出一道水漬的嘴唇,手臂從後背勾過,抬手便按住了魏諶的肩膀,用力印上一個吻。
可惜的是,越川的舌頭並沒有得到回應。他只能儘可能地模仿魏諶曾教過的技巧。這個有溫度的吻延續著,再延續著。
直到氣息交換引起了肺部的不滿,它用窒息感提醒著他們。該分開了——你們的鼻子貼在一起,氣道被堵得暢通不得。你們想死在一個吻上嗎?真丟人——然後他們就為此妥協。
雙唇分離時還有一種粘連感。也對,誰想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分開呢?
「你喜歡這個味道嗎?」魏諶抬手搭在他肩上,撥去嘴邊的髮絲,自頜骨撫弄到下巴處。身體稍一扭,悠哉遊哉地單膝盤坐起來,「阿越,看看。你把我的酒全都喝完了。」
「嗯。」越川也不知道自己的臉頰因為什麼而升溫。總不會是那一口香檳的緣故。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魏諶,味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