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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怎麼突然想到要特意烤麵包?&rdo;秦崢挑了挑眉。

這種事此前都是由他來做或是直接叫外賣的吧。

沈苫有點磕巴：&ldo;你不是說……要約會嗎?&rdo;

&ldo;……&rdo;

秦崢眨了眨眼。

真是意外，他竟忽然感覺，沈苫看起來好像是真的有點侷促。

也好像，真的完全沒有正經約過會。

&ldo;這算約會嗎?&rdo;

沈苫無奈地嘆了口氣。

&ldo;可以算。&rdo;

秦崢坐在沙發邊，看向仰頭望進他眼睛的沈苫，笑著垂首靠近對方補充：&ldo;如果你沒有這麼緊張的話。&rdo;

第16章 ch16 夜未眠

沈苫是真的在緊張。

他們兩個同時意識到。

而且沈苫的緊張不是那種男孩第一次與初戀相處時手足無措的緊張，而是更加難以形容的、在做一些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人都做過的事時突遇的倏然迷茫。

&ldo;你仍然可以把這想像成一場旅行，沈嘉映。&rdo;

秦崢想了想，在餐桌上提出與昨天類似的解決方案：&ldo;這可以是我單方面的一場約會，你不需要有負擔。&rdo;

沈苫歪過頭打量他：&ldo;你是不是在道德綁架我?&rdo;

秦崢面色不改地微微揚眉：&ldo;被看出來了?&rdo;

沈苫笑了出來。

沈家的餐桌不算大，剛好能容納下最多四個人圍著幾菜一湯麵面相覷。

今天早上只有他們兩個，除了沈苫喜歡的烤得焦一些的麵包片，還有一盤燉牛肉，賣相不算很好，但味道上佳，是匈牙利的特色菜品，也是沈玉汝為數不多的拿手好菜。

&ldo;我沒有別的意思，&rdo;沈苫小聲解釋，&ldo;只是我確實有些緊張。&rdo;

意外至極的，秦崢竟然從他眼中看出一絲並無隱藏的赧色。

像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決定，沈苫抬起眼皮與秦崢對視，真誠到令人無言地坦白道：&ldo;只是想到&l;要和你約會&r;這件事，我昨天一整晚都沒有睡著。&rdo;

那種心情很難描述，有點像自閉症小朋友的春遊前一天，緊張，忐忑，七上八下，還有一絲不為人知的隱秘期待。

他還真是懂得怎麼一句話便讓人家心緒翻亂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秦崢很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放下餐叉，看著沈苫那雙清澈的眼睛，耐心地問道：&ldo;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rdo;

對於這場&ldo;約會&rdo;，你也有哪怕一分不算為難的情緒。

&ldo;你猜呢?&rdo;

沈苫笑眯眯的，又變回讓人捉摸不透的沈苫了。

&ldo;如果我沒有理解錯，我今天的主業就是要哄你開心，對嗎?&rdo;

&ldo;對，&rdo;秦崢誇獎地點了點頭，&ldo;而且你做得很好。&rdo;

沈苫從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讚賞：&ldo;謝謝，我會做得更好。儘量。&rdo;

秦崢：&ldo;勞您受累。&rdo;

沈苫：&ldo;我的榮幸。&rdo;

秦崢：&ldo;外婆呢?&rdo;

沈苫：&ldo;你現在才想起問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還有，為什麼你也叫她外婆?&rdo;

秦崢：&ldo;那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