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步一響(第2/3 頁)
夏梓沅深諳他做事謹慎,不曾想,連她也騙過了:“那,先前陳御史,不,陳尚覺私下與閣裡小廝買賣良人一事,是因不知此地是你的所屬吧,他若知曉,定也不敢如此了。”
“陳尚覺?我倒是差點忘了這個噁心的人。”
褚肆想起命唐雨喬帶兵查抄陳家時,翻出的密室裡藏了諸多與他眉眼相近的難堪畫作,心下如同吞了蒼蠅,如鯁在喉。
“哼,誰知道呢。”他不屑的口吻滿是嫌棄。
姓陳的那樣的敗類,就算是想在他的地界上演一場燈下黑,小心些,也不無可能。
就在他們閒談之際,一個侍女打扮的清秀姑娘端著一盤柿餅進來,來前閣主已然吩咐過她要好生伺候,萬不可驚擾了貴人。
她穩穩地將盤子端放在二人之間的小几上,想著閣主交代的說道:“夫人上次最愛吃柿餅了,閣主命小的送了些來,也不知夠是不夠。”
褚肆揚眉瞥去,柿餅環成圈子繞了一整盤,這麼多,阿沅有這麼喜歡吃嗎?
他記得,柿屬寒涼,女子不宜多用,更何況,她的身子本就比旁人多了分寒氣。
蘭榷逃離出宮後,他亦派單峰親自替阿沅把脈,他說阿沅有宮寒之症。
莫非,是與這柿子有關?
夏梓沅眼見褚肆眉梢微斂,警鈴大作,她素來知曉褚肆是個思慮周全的人,不免思索起補救之法。
待侍女退去後,她不自然地揪緊了衣襟上的絛帶,流順的帶子被她扯得泛皺。
褚肆不放過她,眼眸幽深如譚,語氣裡添了幾分質問:“我怎不知阿沅喜歡柿餅,我記得你喜歡的是玫瑰餅和核桃酥,什麼時候換了口味,嗯?”
像是孤注一擲,又像是被拆穿了把戲,夏梓沅自暴自棄地捏起一塊軟糯的柿餅強硬地塞到他嘴裡堵上:“柿餅柿餅,既是柿,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柿餅=褚肆啊,她不過是望柿止渴,有什麼不可以的。
她的諧音意,褚肆聞之一愣,遂而將口中的柿餅取出,捧腹直笑,爽朗的笑聲惑人心絃,經久不息。
好半晌才自覺地停下,凌厲的下頜也變得圓滑,稜角不再尖銳。
他不顧夏梓沅臊得彤紅的面頰,嘴裡不饒人:“嘖,難怪詩裡道: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阿沅未敢張口的思念,我收住了。”
男人大言不慚地捂著心口,嘴角揚著惡劣的戲謔弧度,格外的張揚是絕代風華。
許是早有期盼,他今日穿了一身明豔的緋紅鑲金邊長袍,冠上暗紅的纓帶直順地搭在雲肩,清華雍容,好比受萬眾仰慕的新郎官。
新郎有了,新娘也該登場才是。
心神稍晃,夏梓沅生平第一次覺得,紅色,好看到了極致。
褚肆見她遊離著,雙指一捻,聲音脆響,他哧笑道:“阿沅看呆了?”
“嗯。”
她的不躲不閃,褚肆反倒沉默了,良久才起身,站定在夏梓沅跟前,雙手撐在她的椅子把手處,將她圍困其中,沾滿了他的龍涎香。
“阿沅不急,今夜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男人眼若桃花,灼灼的瞳孔裡是令萬物驚心的纏綿悱惻。
像是陷入了魔怔,夏梓沅素手攬上他的脖頸,微微仰起身來,修長的玉頸靠近他的如玉姿容,兩唇輕貼,如同蝴蝶翅膀的輕觸,灼燙著男人緊繃的靈魂。
鬢間盤著的一串珍珠大小的銀鈴,晃動之下,鈴聲叮叮而嫋嫋,有碎玉聲,驅散了荒蕪。
銀鈴是褚肆早間為她綰上的,他說:“阿沅若是走丟了,搖一搖鈴鐺,我便響應你的呼喚,尋遍萬城千山,也會來到你的身邊。”
她不信,摸著打造得極為精緻的鈴鐺委婉說道:“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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