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生存本能作弊器(第1/2 頁)
“情執。”隔著幾座屋舍,香客暫歇的禪房裡傳出大同小異的二字。
斜靠在交椅上的年輕人對這套說辭不以為意:“呵,這就是你引我來此的緣由?”
“以餌取魚,在下總要清楚魚有什麼,又要什麼。”姜墨年站在他對面,笑眯眯的。
褚肆沒耐心與他閒扯,斂眉道:“廢話少說,你都算到了什麼?”
姜墨年不惱:“在下算到了唐姑娘的過去,當下,還有以後。”
手腕上的傷早已癒合,沒有敷祛痕舒的疤難看得像條蟲子,時不時地鑽入心髓。
午後的陽光落在男人臉上,他卻沒有感到一分暖意。
陽光,從來不會偏愛他。
沉默許久,褚肆玩味一笑,恰到好處地將那分苦澀掩去:“唐姑娘她姓唐啊,呵,也是,她們都姓唐。”
姜墨年攢眉,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她,叫什麼名字?”
“唐窈。”
猛地偏頭,褚肆眉眼微沉,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和急迫的質問:“哪個窈?”
姜墨年:“穴下有幼,窈窕之姝。”
僅一字,似有時空回溯之力,陡然將人扯到那個旖旎的夜晚。
那時他隨口笑稱:“花是嬌,總也不及皇后一分的窈窈芙蓉面。”
那時她問:“哪個窈。”
“青山窈多姿的窈。”他從不覺得她是淑女。
是青山。
聽到他的解釋,她有幾分異常,他注意到了,只以為她是吃醋提及到唐杳。
現下想想,哪裡是吃醋啊,她才不會吃醋。
那是悵然、遺憾、憂傷,是沒人記得自己名諱的失落,是不得不帶著夏梓沅面具的自我厭惡,是對這不如意之途的,對他的,閃避。
“唐窈,幸會。”輕若蚊喃的低語若水滴入海,轉眼湮沒。
外頭的風穿堂而進,將男人寬敞的衣袖吹的簌簌作響,褚肆驀然仰頭,瞧著站立在一旁的姜墨年,追問道:
“她,唐窈的過去,是怎樣的?一定,有趣極了吧。”
自入門,褚肆也沒讓姜墨年坐下,他一直站著,因權勢而站。
此時,姜墨年倏然生出地位置換的錯覺,對面之人明明仍是霸氣側漏的,硬生生激出一絲自卑、卑微。
喉頭一緊,姜墨年平聲道:“唐姑娘出身富貴之家,得天厚愛,聰慧機敏,雙親愛女,三位兄長亦寵愛無常,是一位生活在恬淡幸福中的好姑娘。”
偏垂在腰間的布偶是死物,姜墨年垂眸望去,總覺得這小玩意並不開心。
“女兒家,生來就該是享福的。”褚肆搓捻著荷包中的物件,若有所思。
都叫唐yao,都是蜜罐里長大的,父母俱愛,兄長呵護,他能想象到唐窈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裡。
他還記得,姑母晚宴上,臨散時,姑母一直扯著唐窈不松,嘴裡喚著“唐窈”,原來不是喊錯了,她真的是唐窈。
“還有嗎?”他想再多瞭解她。
姜墨年想了想,蹙眉說道:“過去的唐姑娘,似乎生了某種病。”
“什麼病?”褚肆心裡一緊。
“具體叫什麼在下不知,只知是唐姑娘的二哥因救其安危遭了一場難,自此心裡有了結,愧疚難當,說起來,是心病無疑。”
褚肆眉頭一皺。
“生存本能作弊器。”嫋嫋佛音下,夏梓沅跪拜於佛像前,渺小得同滄海一粟。
悟了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施主是因這點苦惱?這什麼生存作弊器是何意?”
“譬如一場戰鬥中,和你同吃同住,日日嬉笑打鬧,友誼深厚的同窗戰友,各個死於非命,唯你獨活,你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