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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視野所及之處都被一遍白色所覆蓋,整個蘇州城都籠罩在一片逼人的寒氣中,四周的空氣彷彿也被凝結了。
杜小慧的母親用顫抖的雙手撫摸著女兒的頭說:“孩子,媽要走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別恨你爸爸,他都是為了我,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害了他。”
“媽,您別說了,我誰都不恨,這都是命!”
老人失神地看著窗外,雪還在下,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真的不想閉上眼睛啊,這個世界她還有很多牽掛。
親戚們看著孤苦伶仃的杜小慧,沒有辦法,只好你三十我五十地幫她把喪事辦了。送走了母親,杜小慧跪在母親的遺像前嚎啕大哭,昨天還睡在這張床上,今天就陰陽兩隔,那種心痛無以言表。
第二年正月,杜小慧生下了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就是我。”杜暉苦笑著說,喝了一口酒,半天沒有說話。
故事應該沒有結束,我怔怔地看著他。
再說齊思遠,等實習結束時,才發現杜小慧失蹤了,去她父親的單位探聽,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深深地自責,杜叔叔的潛逃和自已也有關係,自己欠他們家的太多了!
他知道杜小慧是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才刻意躲著他的。他發瘋似的到處尋找,諾大的蘇州城,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杜小慧的離去讓風和日麗的春天也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一個人走在熟悉的校園裡,看著那些熟悉的物體,睹物思人,心裡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沒有服從分配,在靠近學院的一家臺資企業找了份工作,他要在這兒等杜小慧回來。
這家臺灣企業很大,董事長餘銳元是1949年國民黨兵敗大陸時,在襁褓之中隨父母逃往臺灣的,由於他們家世代經商,經過幾十年的發展,生意越做越大,儼然成為臺灣商界的領袖。當聽說大陸歡迎臺商來投資時,餘銳元毅然攜妻帶子來到大陸。
餘銳元有一對兒女,女兒叫餘蕙冉,是姐姐,弟弟叫余光中,都在企業裡幫他打點。那時的餘蕙冉是齊思遠的頂頭上司,她發覺這個男孩子特別能吃苦,頭腦也特別靈活,就對他賞識有加,在父親面前極力推薦他。
餘銳元是愛才的,他從齊思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就試著把一些重大決策交由他分析和處理,其結果都讓人滿意,於是愈加鍾愛。
餘銳元的太太江昕娟見齊思遠相貌堂堂,正好那時女兒還沒有物件,就有意撮合他們。沒想到媒人去說親時,齊思遠卻一口拒絕,這讓餘家極為尷尬。
媒人問急了,齊思遠才把和杜小慧的戀情說了出來,本來以為餘家就此打住,沒想到反而讓餘家敬重,這樣有情有意的女婿不要,豈不太可惜了!
又等了一年,還是沒有等到杜小慧的訊息,心灰意冷的齊思遠只好答應了這門親事,和餘蕙冉走進了禮堂。翌年,就有了他們愛情的結晶,一個漂亮的小女孩。
“她就是齊鑫。”杜暉看了我一眼說。
回頭又說杜小蕙,生下一個私生子,簡直在社群炸開了鍋,一時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消遣的物件。有好心人提出抱養,被她謝絕了,怎麼捨得?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那些混混把她看成不貞不潔的人,經常過來騷擾她,都被她嚴辭拒絕了。
為了孩子她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她的臉上開始慢慢有了笑容了。到了孩子該上學的年齡了,煩人的事又找上門來,由於孩子沒有戶口,當地學校根本不接納。她求爹爹告奶奶,後來還是找了一個在戶籍科工作的高中同學,幫孩子偷偷上了一個戶口。
杜小慧最怕去開家長會,每當老師問:“孩子的爸爸呢?這一欄怎麼總空著?”她只能尷尬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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