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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有罪的控訴後,沒有人廢話,一起施放術法,血色的鏈條朝身影纏繞而去。
神靈對這種情況彷彿也早有預料,刺目的金光排斥著鏈條的靠近,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反抗顯得有些乏力。
薑末末和單業停住腳步,看著這一幕。
說來漫長,實際上從身影出現到雙方動手,不超過三秒,情況已經急轉直下,他們的反派劇本又還給血袍祭司等人。
既然有意外,薑末末自然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這兩方無論最後勝利的是誰,估計都沒有精力再追殺她,而她也需要搞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世界意識莫非還會因為人的祭祀重新誕生嗎?
況且這群人的動作是不是太熟練?
想到剛才的指控,薑末末本能覺得哪裡不對,也許所謂請求神靈寬恕的祭祀本就是一個謊言。
而且自從弒神,這樣的祭祀舉行了不止一次,看樣子成功也不止一次,不然雙方不會這樣熟練,那目的是什麼?
她仔細感應那股氣息,確定自己沒認錯人,就算氣息有種虛弱透明、彷彿隨時會消失的感覺,但確實是世界意識同樣的存在。
想到自己世界的意識堅持此世界已死,薑末末決定相信它一次,這樣想,她頓時明白了之後的結局。
正如她預料的那樣,甦醒的神靈不敵早有準備的人類,雙方的行動熟練得讓人流淚,無論怎樣掙扎,神靈終究被血咒所束縛。
「你不會成功的!你們都會和這個世界一起陪葬!」
血袍祭司對神靈的詛咒不為所動,他拿出一把閃著暗紅光明的匕首走進被束縛的神靈。
薑末末緊張看著這一幕,也許接下來就能解答她的疑惑。
血袍祭司毫不猶豫把匕首刺入神靈的胸口。
當那把匕首捅進去的瞬間,無形衝擊擴散,薑末末面前的畫面抖動,接著吹氣球一樣膨脹——她居然被這股衝擊從夾縫中擠了出來。
怔愣不到一秒,她立刻注意到,場中出現了多餘的人。
不,不是多餘的人,而是曾經的影像。
她看到了那個血袍祭司和之前出現的神靈,太陽浮雕前也多了一張華麗的座位。
她聽到那位祭司問神靈,如何獲得更長久的生命,神靈猶豫一秒,取了一滴自己的心頭血。
當血液融入祭司眉心時,那雙虔誠的眼眸中閃過深沉的慾望,濃鬱得令人心驚,但偏愛人類的神靈並沒有發現。
還不等薑末末分析,接下來場景變換,暗紅的匕首再次捅入神靈胸膛。
不過這應該才是第一次,神靈無比震驚,他甚至沒有反抗,而是質疑人類的背叛,薑末末感覺他當時的情緒與其說是被傷害後感到痛苦,不如說是不解。
世界意識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就算化形,憑一把被詛咒的匕首也不可能徹底令他消亡。
但被刺穿的不僅僅是他的身體,也是他存在的意義。
世界本能就會知道自己和人類發展相互依存,無形的意識會注視人類,有形的意識更是會幫助人類,就算他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但也能給人類發展節約大量時間。
他從來沒有要求人類為他付出,僅僅注視著、期盼著人類壯大,為什麼人類要殺死他?難道人類對他的厭惡大到寧願同歸於盡嗎?
薑末末聽著他的質問,默然無語,雖然殺死他就是殺死世界,但人類顯然不知道啊!
血袍祭司控訴著神靈的無情冷漠,用鋒利的言語說著人類對他的厭惡,但就算他掩飾得再好,薑末末也能看出來,他心中只有取代神靈的慾望,根本不如他所說的那樣為人類憤懣。
而他也不明白神靈的話語,也許在他看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