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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話。
“把袁連凱帶上來。”
“臣遵旨。”
雖然覺得怪異,皇帝的心思卻不敢妄加揣測,何盛淵應了聲,立刻去牢房提人,沒多久便把人帶到了聖駕前。
“罪臣叩見聖上。”
袁連凱跪下時身上手鍊腳銬叮噹作響,他面容枯槁,不復之前健朗威嚴的模樣,恭恭敬敬叩伏在地上,卻還是昔日忠臣良將的姿態。
刑訊室裡火把閃爍,各類刑具擺放森然,有些上面還沾著乾涸血跡,在火光映照下更顯陰森可怖。皇帝就坐在這恍若閻羅冥殿的上端,俯視著腳邊的佝僂殘軀,他面上並未動怒,只是暗沉沉的分辨不出情緒,語調也不緊不慢,喜怒不明。
“玉璽是你交到十六王爺手中?”
“是。”
當日袁連凱遵照皇帝旨意抽調了部分兵馬回京,悄悄駐紮在城南外效一處山坳裡,才不過幾天就被十六王爺發現了行蹤。
“罪臣家中老小都在城內,十六王爺以此相挾,罪臣一時情急心切,便犯了糊塗。罪臣自知死不足惜,還望聖上念在臣家兩代為國浴血沙場的份上,饒了臣的家人。”
袁家百年世家,一門皆忠烈,從來跪在君主面前,都是為了請戰衛國或拜領君主恩賞,如今袁連凱將額頭觸地砸的‘咚咚’山響,卻是為了保全受自己謀逆牽連的家人,想到日後牌位無法入袁家宗祠,愧對祖上以及自己侍奉的君王,這份羞辱激的他面上通紅,連連咳嗽起來。
撞擊的聲音沉悶,硬石板上很快見了紅,粘稠一片看著很是驚心。皇帝冷眼旁觀並不阻止,對他提的請求也不予理睬,只是問:“派人襲擊薛歷川的,可是你?”
袁連凱停下動作直起身,抬起血肉模糊的頭,他怔了下,才反應過來皇帝是想問什麼。“罪臣是僱了些江湖人去阻攔當晚送虎符的人,但送虎符來的人是誰罪臣並不清楚。”
皇帝又問:“為什麼?”
袁連凱苦笑,皇帝應該比他更清楚這是為什麼。這些年皇帝唯才是用,又擅籠絡人心,臨邦邊境雖然一直是他在帶兵,軍營裡對皇帝忠心的人可比他的親信要多。
“罪臣手下兵將,都是先忠君然後才服從臣,若是虎符送來,他們必會聽令行事。十六王爺也知道這點,罪臣要是加入十六王爺攻佔皇城,怕是還沒行動便要先經歷兵變了,所以他才只是拿了玉璽,讓臣拖住軍隊不進城增援即可。”
“你僱的那些江湖人都有誰?”
“只知道是個殺手組織,其它罪臣並不清楚。”袁連凱不知道皇帝為什麼對這些感興趣,除了第一句問話定下他的罪,接下來根本沒打算對他謀逆的事多加過問,不安在心底漸漸擴大,他不禁又顫抖著聲音向皇帝乞求:“罪臣甘願千刀萬剮,求聖上開恩,饒了臣的家人吧。”
見再問不出其他,皇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的說:“十六王爺其實心腸最軟,皇室狩獵都從不願參加,他跟你家長子袁烈又素有交情。無論你聽不聽從他,他都不會把你家人怎樣。”
“是…是罪臣糊塗。”不知道皇帝所言真假,但這些都為時已晚,袁連凱此時只求能保全一門老小。
皇帝走到他面前停下,突然俯身盯著他的眼睛,語調森然的補上一句:“但是朕會!”
聞言袁連凱立時驚慌失態,不敢置信的大叫了一聲:“聖上!”
皇帝不再看他,直起身從他身邊走過,冷聲對站在一旁的何盛淵吩咐:“從明日起,將袁家滿門無論親疏,拉到東門菜市口問斬,每天一人,全部殺光為止。記著把人頭帶過來送給袁將軍作伴。”
“臣領旨。”
還在臘月裡,本來是要忌血腥,並非是動刀的好時機。袁連凱雖然親口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