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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朗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門,蹲在房門口等著。
溫言坐在廳裡,屋裡屋外全是小廝,還有一個拎著藥箱的府醫隨時候命。溫言抽了抽嘴角,至於不!
等了不大會兒,容二老爺來了。
溫言抬頭看去,但見來人一副圓滾滾的暴發戶身材,一身鑲著金線的頂級綢緞衣衫。面板白淨,生了一張笑面,手上戴著那純金大扳指,差點兒晃瞎了溫言的眼。
見到溫言的瞬間,立馬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溫言來了。」
容二老爺名喚容進,年不過五十,樣貌倒是年輕。單瞧著,也是給人一種慈祥和藹的感覺。
溫言起身朝容進拱了拱手,刻意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容二老爺。」
容進剛要落座,一眼就瞧見溫言袖口裡藏著一封信,他心裡咯噔一下,一個沒留神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他哎呦一聲。
溫言險些笑出了聲。
他這還沒怎麼著呢,容二老爺就開始慌亂了呢。
溫言摸了摸袖兜裡的信封,看來有戲。
小廝將容進扶了起來,又在椅子上墊了好幾個厚墊子,容進哼哼著坐了上去,奈何屁股摔的疼,只得側著身子。
「我說溫言哪,你都成了親的人了,還往我們容府跑,這不是,這不是平白給人留話柄呢麼。你若真是喜歡容琪,就該好好為容琪的前途著想不是。」
溫言醞釀了好半天的情緒,再抬頭時,眼睛都紅了,他假模假式的抹了抹眼淚,道:「容二老爺既是知道溫言成親了,也該知道溫言的夫婿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容進眼皮跳了跳,合著這是對婚事不滿了。
「那你想怎麼辦?」
溫言眼神示意左右,容進瞬間了悟,揮了揮手。「你們去外間候著。」
一眾小廝退了出去,溫言瞬間覺得屋裡空氣都清新了。
「說吧。」
溫言將手伸進袖兜,取了那絕情信出來,在容進眼前晃了晃。
「溫言與容公子相識許久,也不瞞容二老爺說,溫言的字,還是容公子教的呢。容公子的字如其人,淡雅中透著一絲堅定,柔和中又不失剛強之氣。以往容公子給溫言寫信,字裡行間都是柔情蜜意,都是深情思念。哪怕信中內容平平,可也能從字風之中,揣摩書寫時的心境,這就叫心有靈犀……」
容進沒讀過什麼書,溫言這麼繞來繞去的,繞的他頭好暈。
「你到底什麼意思,直說吧。」
溫言仍是淡淡笑道:「溫言可不敢有什麼意思,端看容二老爺什麼意思了。」
說著,又彈了彈那封絕情信。
這一彈,就好像是彈在容二老爺心尖尖上似的,叫他好生難受。難道……他都知道了!
溫言又繼續道:「聽說容公子榮登榜首,引得京城無數人青睞,芳心暗許。可是,可是容公子說了,他會回來娶我的。」
容進低吼道:「溫言,你還要不要臉,你都成親了,作何還惦記我家容琪。我兒已經跟你說明白了,你為何還是糾纏不清!」
溫言愴然道:「真的……說明白了?既是這樣,我合該把他曾寄給我的所有信件,都打包還給他呢。柳公子昨兒還說,要是我求他,他會幫我的。」
溫言心知,若是自己寄信,這信怕是沒出豐裕縣就被截回來了,可若是透過柳家……嘿嘿。
果然,容進聽聞此言,有些坐立不安。
「你到底要做什麼!」
溫言起初只有五分把握,如今瞧著容二老爺這副模樣,眼下已是有十成的把握了。
「容二老爺,溫言也不跟你繞圈子。這絕情信怎麼來的,你心知肚明。你心裡擔心什麼,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