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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好生厲害。」紀先生摘下斗笠,露出蒼白麵容,正是梁紀。
「此話怎講?」
「早前在臥牛山,我輸真氣給他,卻被他全部抵擋在外。而剛剛,我的真氣輔一進入他的體內,便被他盡皆呼叫,自行運轉療傷。我內力不及那人深厚,便想分多次緩慢療傷,也好給自己留有恢復的時間。沒想到,這人竟自行吸收我的真氣,不過一次療傷,便損了我大半真氣,如若恢復,至少須半月時間。」
何大夫一聽,捋了捋鬍子,道:「按說他大腦受損,腦筋不清楚,是不該出現這種情況的啊。」
梁紀眸色幽深,道:「這人的警惕心已經浸入骨髓了,他接受我的真氣,不過是聽溫言的話,不得不這樣做。而真氣進入體內,卻由不得我來控制了。他的身體似乎自有一套防禦的機能。幸好剛才我沒有旁的心思,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梁紀說著,又咳了兩聲。
何大夫取了固本培元的藥丸給他服下,方覺恢復了些許氣力。
「好在那溫言什麼都不懂,你給他留的藥丸,他日日都給那人服用。日後,就算他恢復巔峰,有那藥丸的藥力在,也必會受制於咱們。」
何大夫點頭稱是。
「如今丞相韓宜江篡了位,雖說有大半朝臣的支援,也算地位穩固。可到底不是朱氏皇族。朱氏舊臣對他不滿,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聽聞前幾日,有朱氏舊臣提議尋回被廢的辰王,並恢復其爵位,延續朱氏江山。畢竟朱氏皇族如今,只餘辰王一脈了。」
梁紀嗤笑一聲:「呵,這還只是個開始。韓宜江名不正言不順,那位子,他不配坐。」
再說溫言元寶兩人,自出了濟寧堂,元寶便似黏在溫言身上一樣,怎麼趕都趕不走。
溫言氣極:「若再不聽話,晚上自己去東屋睡去。」
元寶這才老實了,只是那眼神變得無比幽怨,雙手疊在胸前,委屈巴巴,似個小媳婦兒。
溫言也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
二人往錦繡坊走,見前頭圍了一堆人,正欲上前瞧個熱鬧,便有官差喝退了眾人,溫言亦不敢上前。
只是聽旁邊的人說了幾句。
「哎,又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被禍害了。」
「瞧著面生,許是外地來的吧。」
「嘖嘖,造孽哦,縣太爺又派官差來平事兒了。」
「行了行了,快別看熱鬧了,當心被抓牢裡去。」
溫言只在縫隙中瞧了眼,那小公子年歲不大,下身都是血汙,一雙眼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溫言頭一次見著死屍,不免打了個冷顫,緊拽著元寶就往前走。
「言言不怕的。」元寶摩挲著溫言的小手,溫聲安撫著。
溫言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柳嘉宣縱使再膽大妄為,也不至於這般視王法於無物。且不說縣太爺治下,出現這等案情,本就是大事兒,若置之不理,早晚必成禍端。再說那隨州知府,若要往上爬,也必容不得柳嘉宣這般胡鬧。
柳嘉宣不在意這些,可柳家老爺卻不是不懂事理之人。這樣的事兒,出現一次兩次可以壓下去,可這麼多年以來,光是被人發現的,都不知多少起了。
憑柳家的勢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處理了,怎麼會堂而皇之的丟在大街上呢?
別說溫言不懂,就是縣太爺和柳家老爺,也是頭疼的厲害。
「嘉宣,爹說過你多少次,你想玩兒,沒人攔著你。有範大人,還有你舅舅給你壓著,咱們也吃不了官司。可你怎麼就這麼大意,不將屍首好好處理了呢。這下好了,一連兩日,兩具屍體,你要範大人怎麼做!」
柳嘉宣揉了揉眉心,宿醉過後,頭痛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