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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另一名三玉弟子婁春生屈身上前:「師尊請息怒,不如請鄧師兄把話講完,若果是謠言,也將不攻自破。」
青翃壓住怒氣,望著永湉,眼睛裡是銳利的殺氣。
永湉的眼睛中出現了一絲膽怯,但看了看臏已師叔,又鎮定了一下:「兩人一夜纏綿之後,之後,岑崇嶺也答應師娘放師妹回來,師娘本可安然無恙的回來,只是此事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徐長若,師娘擔心徐長若將此事傳揚出去,一時噁心上頭,將徐長若刺死。」
七娘猛然抬頭,眼神裡是怨恨,永湉也看出了七娘眼中的怨恨,但他還是直視,七娘忍不住辯駁:「血口噴人,長若在紫竹林與岑崇嶺戰成重傷,因我未及時相救,才失了性命,我待長若一向如子嗣,就算自己死也不會殺他。」
永湉反而笑了,那笑中有一絲狡詐:「你們看,師娘自己都承認了,長若在紫竹林受了重傷,為何不及時相救,本來可以馬上回今月,長若也不至死,師娘卻為何不救,除非你故意不救。」
七娘猛然起身,正色說:「長若受了重傷後,我本欲救,只是他愧疚於我,因沒有救出晼晴,所以自盡了。」
永湉又笑:「越來越離譜,先說沒救,後說自盡,他到底死了幾回。」殿內譁然聲起起伏伏,整個大風殿的氣氛如在寒冬臘月裡的山巔,冰得喘不過氣來。
七娘本來是不想將長若自盡的事情說出來的,一下子陷入矛盾。青翃發現她一臉尷尬,冷冷說:「永湉,你怎敢和師娘如此說話。」
永湉說:「師尊,我不敢。只是七娘百口難辨,這晚的事情,不如讓她自己說吧。」
青翃怫然:「荒唐,這晚發生了什麼事,說了這麼多還是你在胡謅,我現在就將你割舌。」
臏已說:「永湉,你還有何話可說,憑你這幾句話,分明有造假的嫌疑。七娘殺長若本就不能令人信服,她在紫竹林行苟且之事更是無人可證,你沒有真憑實據,你就要受懲罰。」
永湉望著臏已說:「師叔,我有證據。」殿內又是譁然頓起。
只見永湉從袖口摸出一枚鳳釵,向殿中的弟子晃了一下說:「這釵想必大家都認識,是七娘從不離身之物,可是七娘回來後,發現找不到了,因為它就在紫竹林的洞房裡。而且大家早就觀察到師娘回來後臉上清晰可見的大紅痘,師娘當年因月行師弟去世,傷心過度,得了一種病,便是滴酒不飲,聞也不可,一旦飲酒,渾身起痘,師娘敢說自己那晚沒有喝合巹酒?」
大殿內的氣氛卻是青翃再也無法控局的,他明明知道七娘有可能做了這些事情,但是不解為何永湉要苦苦相逼,自覺對他不薄,他不需如此恚恨自己和七娘,非要弄得七娘身敗名裂才罷休。七娘卻是表情緊繃得似被人扼住喉嚨的窒息。
臏已終於開口:「師兄。」青翃盼望他解圍,望著他。
臏已說:「永湉有理有據,七娘無從辯駁,師兄應該給今月弟子一個說法。但我也有一句話。」
「什麼話?」
「七娘不管有沒有做錯,可她不能再留在今月了,望師兄大義滅親,休了七娘。否則就是師兄作為掌門和夫君的失職。」
永湉接茬:「師叔所言不差,若不休了七娘,師尊只好退位讓賢。」殿下交頭接耳,似是直指七娘不守婦道。
青翃大喝:「永湉,你是造反。」
永湉說:「這門規都是祖師定下來的,我何來造反一說。」
臏已亦說:「師兄勿怒,這確是師父定下來的規矩,既然七娘破壞了規矩,師兄就應作為今月掌門,一視同仁。」
婁春生也說:「師尊,若師娘確有過錯,弟子鬥膽請師尊以大局為重!」
第57章 白雲天際
青翃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