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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鄉安因學習了清泉梅花劍,劍身輕盈,身體飄忽,也能抵擋幾個錦衣衛的攻勢,但錦衣衛畢竟身經百戰,很快他就趨於下風。
蔣瓛發現藍鄉安的劍法是出自清泉門的清泉六劍,心裡就有些吃疑,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聞名遐邇的清泉六劍他竟然會,自從秦澐涯和孫裔風之後,恐怕清泉門沒有再出色的六劍高手,而藍鄉安的技藝這麼純正,明顯是出自高人教導,他仔細一想,這高人莫非就是秦澐涯,他十五年前被困在莽山,難道已經出來了。
蔣瓛正在思忖時,夏育已經攻破了一個缺口說:「少爺,請速離開。」
藍鄉安只學得了清泉梅花劍的招式,內力虛弱,早已敗下陣來,卻強撐著說:「要走一起走。」
夏育知藍鄉安倔強,壓低聲音說:「我們在梧桐口相會,這裡先交給我。」
藍鄉安情急說:「不行。」
夏育說:「若要保全兩人性命,這是唯一的法子。」
藍鄉安顯然感到自己拖累了夏育,只得說:「夏將軍保重。」
夏育會意,再次擊退了幾名錦衣衛,藍鄉安身輕如燕,從那微小的口子中飛躍了過去,蜻蜓點水一般大步而行,他心裡想,若有那御劍而行的本事就好了,這段路程也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
蔣瓛眼見藍鄉安逃走,並不慌張,使了眼色給身旁的兩個錦衣衛,他二人立即騎馬追去。
夏育見藍鄉安逃離,也無須瞻前顧後,只拼了性命地廝殺,他一把重如鼎的銅劍舞得呼呼亂響,有幾個錦衣衛已經喪命劍下。
蔣瓛說:「殺紅眼了?」他從馬上跳起,掄劍刺擊一閃而過,一條白光劃了一個「一」字,夏育的咽喉便斷裂了,鮮血直噴。
夏育渾然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快的劍,這劍比暗器還要快,像風一樣快,一樣溫和,竟一絲血也沒有沾染。
他瞳孔張大,望著藍鄉安逃離的方向,心裡還有一個強烈的意念,少爺不要等我,速速撤離。
蔣瓛「喻」地一聲口哨,錦衣衛如旋風一般揚塵而去。很快數十人就趕到了梧桐口,蔣瓛感到太陽已經西去,天色變暗,黃昏前必須回去,向皇上復命,勢必快快抓捕藍鄉安。
梧桐口此名,卻並非成片的梧桐,只是大樹參天之中夾著比普通梧桐粗幾倍的梧桐而已,梧桐口附近往年有居民居住,只因元末明初的戰爭,這一帶就變成了荒墳。
但唯一的一條小路上,卻偏偏有個酒家,像孤魂野鬼一樣佇立在那,那酒家門前的旗幟上寫著「梧桐難行」,表面的意思是勸留過路的客人止步飲酒,捧捧生意。
蔣瓛心想藍鄉安要等待夏育必然是在這裡等待,可酒店旗幟才入眼,小道上就橫著兩條屍體,正是蔣瓛派去的兩名錦衣衛,那胸口的致命傷是一朵梅花。
「清泉六劍!」蔣瓛心想,能練到這種境界的清泉,必是秦澐涯或孫裔風,可孫裔風已死,那就是秦澐涯無疑。
數十個人很快圍住「梧桐難行」酒家,酒保迎上來說:「官爺,吃酒啊。」
蔣瓛下馬,往酒店外的廬棚一望,除了一對商人夫婦,是一個頭戴斗笠的青衣男子,花須飄拂,那男子的桌上擺著一把用灰布包著的長劍,看他的身形和舉杯的動作,定是有來歷的人,蔣瓛想也不想,就知道是秦澐涯,他也撿旁邊一個桌子坐下,所有錦衣衛卻仍圍在酒店外。
酒保笑著說:「怎只有官爺一人飲酒?」
蔣瓛說:「少說廢話,拿酒來便是。」
酒保仍笑著說:「你看這周遭都圍住了,還讓人怎麼做生意。」
蔣瓛呵斥:「這荒山野嶺,鬼來做生意!」
此時卻聽店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福,按官爺的意思辦。」
蔣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