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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得服服帖帖。初時我不以為意,冷眼看著,容妃既被她收買自然把箭頭都指向了我。
可笑,除去了我,難道容妃會有好日子過?
北方大災,南方又有水患,皇帝國務繁忙,多日沒有踏足後宮,容妃耐不住寂寞,捧了湯硬闖書房,被罰了禁足,讓後宮其他姐妹看了一場笑話。
我卻想起菊年和先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但每想起他們心上變像被刀子剜了一個口子似的,疼的鮮血直流。
我常常坐在長信宮外的鞦韆架上看著高高的圍牆,硃紅色,象徵著不可逾越的高貴,那種高,鋪天蓋地而來,壓在心口上,讓人呼吸困難。
祝悠進宮給我請了兩次平安脈,開了幾帖藥,說了一番話。
我驀的想起侍寢之事,一陣害怕,便哀求他開藥,讓我避過這一劫。
他站在床邊低頭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笑了一下,他說:“如果你只是不想侍寢,那你依然是在逃避,走到這一步,你已經逃不了了。”
皇帝已經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我逃不了了。
那一天,我在鞦韆架上睡著了,夢裡依稀回到了蕭府,我的十二歲,有菊年,有先生。
秋風又起,文心齋外的樹,又該落了一地的葉,菊年執這掃帚,一下一下掃著,沙……沙……
先生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不遠不近,一抬眼,便能看到文心齋外的風拂過他頰邊的發,勾起了一絲輕輕柔柔的旖旎……
我恍惚睜開了眼睛,被納入一個寬厚的懷抱,回頭看到刺眼的明黃。
我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蕭府,一次是在大殿之上。第二次沒有看清他的臉,如今看來,他和當年並無差別。
該來的總是要來,從最美的夢,到最殘酷的現實,不過是眼睛一閉一睜的距離。
他是個偉岸的男子,即便生在普通人家,也會有女子為他相思,而皇帝的身份讓更多的女人為他瘋狂,然而這種愛雖熱烈卻不再純粹。
少女時代,我也曾對未來的夫婿抱有幻象,但如今,所有的幻象被蹂躪成一地的凌亂,我只當自己死了,但對鏡梳妝的時候,仍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噁心。
我早該知道,容妃是坐不住的,原以為,只要我不行差踏錯,別人也不能奈我何。可我仍是錯了,原來這世上有一種罪,叫做“欲加之罪”。
那日在御花園遇到了容妃,請安過後,她不依不饒的出口傷人,我靜靜聽著發現自己已不是祝悠所說的“小火藥桶”了,這樣的謾罵也能忍下來,我默默在心裡嘲笑自己。
但香寶卻忍不住,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臉色一變,知道容妃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香寶雖然沒有反罵回去,也算不上頂嘴但是被容妃抓了就是過錯,豈會讓她輕易放過。當下被掌嘴三十。
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往日家中各房雖鬧,但也不至於傷及人命,而且各房長輩要著臉面,還不至於這麼光明正大地做些下做的事。偏生容妃難以以常理度之,或許她和初蕊是同一種人,四哥說,愚蠢之人,傷人傷己。
香寶因為一句“伶牙俐齒”,被她硬生生拔去了所有的牙齒,割去了舌頭。
我手腳冰涼,看著她一身的血。
那天夜裡,香寶死了。
我病了一場,給我請脈的依舊是祝悠。
“你以為容妃是依靠什麼有恃無恐。”祝悠的指尖搭著我的脈,低聲說,“容妃姓藍,她的哥哥和郭雍一樣,有戰功在身。”
我的心漸漸涼了。
“得寵容易固寵難,你現在想要明哲保身已經不可能了。”
我不喜歡祝悠,一直都是。
四哥喜歡聰明人,因為和他們說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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