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癢難耐(第1/2 頁)
本該去晏知營帳的軍醫,半途又被叫去了戰洵夜的營帳。
火盆燒得旺,一進去裡面,就感覺暖烘烘的。
青松一刻都不敢離,跟著戰洵夜進了營帳,守在身邊照顧。
軍醫診完脈,開了處方,看了看在場的人,最後目光落在青松身上,說:“最近要注意不要再受寒了,晏先生底子本來就弱,又患有重病,本來就命不久矣,若再這樣,恐怕……熬不過今年。”
他語氣裡充滿了惋惜。
這位夫人的父親與他家是故交,故而進了軍營,讓他多加照拂時,他也沒有推卻。
也幫著她一同向將軍隱瞞,她是女子的事。
當時只覺得婉寧情深義重。
將軍娶了姜家女的事,他大概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一介女流也敢跑來山陰關。
更令他驚訝的是,因昏倒後的一次診脈,才得知她竟然時日無多。
當時他便心中悵然,怪不得她千里迢迢來到山陰關,原來是因為餘生淺短,才想陪伴在將軍身邊。
軍醫還在哀傷。
可旁邊的青松聽了之後,卻覺得不對勁。
他不可置信地上前道:“裴大夫,您剛剛說什麼?我家……公子怎麼就患有重病,命不久矣了?”
夫人從未與他說過這件事啊!
他的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覷。
軍醫早就給夫人診過脈,知道也無可厚非。
可將軍面容如此平靜,竟然也早就知曉!
青松抖著聲音看向軍醫,再次求證道:“裴大夫,您說的可是真的?”
裴固停頓片刻,最後才說:“千真萬確。”
青松無力地聳下肩膀。
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
他想起之前經常在姜婉寧面前提起回京的渴求,又對她吩咐他回京辦的事嗤之以鼻,頓時深感懊悔。
沒想到這竟然是夫人最後的期盼,他當時的反應,該令夫人多麼寒心啊。
可一旁的戰洵夜見青松如此反應,便問:“他重病的事,竟然連貼身侍從也有所隱瞞?”
照理說,若是從小體弱多病,貼身服侍的人怎麼也該略知一二。
但看這青松,卻是一無所知。
青松怔了怔,他也不知道啊。
夫人還未出嫁前,在府中身體便十分健康,自從來到山陰關,才三天兩頭就生病。
於是他便說:“從前看不太出來,只是來了山陰關後,又是關地牢,又是遭雨雪的,才變得這般虛弱。”
戰洵夜:“……”
這是責怪起他來了。
罷了,戰洵夜也不想跟個侍從置氣。
他擺手讓其他人退下,只留下青松,才說:“往後你家公子就住在這裡了,你隨衛兵就近同住,隨時等候傳喚。”
青松愣了愣,應了一聲“是”。
“我會暫時替你照看你家公子,你退下吧。”戰洵夜過了一會兒又說。
青松看了看姜婉寧,又看了看態度堅定的戰洵夜一眼,咬牙應下。
他剛剛才得知夫人患有重病,實在不敢放任夫人睡在將軍營帳。
可又想到兩人是夫妻,又沒什麼不放心的,才退了出去。
營帳外的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一下又一下落在帳篷頂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戰洵夜撥了撥火盆上的灰,緩緩轉身,目光落在床上之人臉上。
他來到床邊坐下,對著姜婉寧的面容若有所思。
燭光搖曳,落在眼前之人的臉上,像是鍍了一層金邊。
不知為何,晏知此人神秘莫測,卻無端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