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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關頭,她反而不知道怎樣開口了。她是該質問,還是該表現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晏秋搖搖頭,這些都不是她的風格。
趙錦的眼神黝黑,他定定的看了一眼晏秋,沒有說話,卻是往寧遠院而去。
寧遠院是趙錦在幽王府的住處,光聽這名字,就能想象寧遠院的雅緻。
采薇擺上飯菜後,見倆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很識趣兒的便出去了,為倆人留下空間。
“用膳吧!”趙錦看了一眼晏秋說到。這麼晚她都沒有用膳,以她貪吃的性子,她怕是早就餓了。
這廂趙錦想著晏秋向他撒嬌賣痴的模樣,眼裡便不由流露出一抹溫柔。
晏秋一直注意著趙錦的神色,見他居然坐在她面前,還露出如此溫柔的神色,真是能嘔死人。與此同時,原來從頭到尾就她一個人在生悶氣,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想著她不由十分心累,雖然知道趙錦不懂得女人,可她還是鬱悶。以前她覺得趙錦這樣遲鈍,十分可愛,現在她只覺得心累。
看了一眼趙錦,晏秋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吃起飯來,雖然味同嚼蠟。
吃完飯,趙錦便問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一隻手在額頭撐著,語氣裡帶著疲憊。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趙錦,晏秋反而不想問了。她心一軟,他這樣累,她卻反倒在這裡胡思亂想。
“我為殿下揉揉吧!”晏秋起身站到趙錦身後,伸出白皙的手,輕輕的在趙錦頭上按著。“殿下怎麼這麼累?”
“無事。”趙錦閉上眼睛,靠到晏秋身上。
晏秋聽到這話,也不勉強。趙錦他一副疲憊至極的樣子,想必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至於那位姑娘……可能是事出有因。
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手裡的動作一直未停下來,燭火跳躍著,將倆人的影子拉的欣長。
“殿下還是去床上歇著吧!”雖然不忍心打擾趙錦,但是就這樣坐著也不是個事情。
趙錦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把他頭上的手拉下來,輕輕握住。一副疲倦至極的模樣,讓晏秋終是沒有再提起其它的事兒。
“殿下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與我說說。”晏秋坐到榻上,讓趙錦靠的更舒服一些。
趙錦睜開眼睛拉過晏秋,把頭埋到晏秋的脖子裡,悶聲說到:“我一直知道他狠心,卻不知他會狠心到這個地步……”
晏秋在趙錦背上輕輕拍著,進行著無聲的安撫。
“你可知道我是怎樣中的鷲毒嗎?”趙錦淡淡的說到。“是梁氏,梁氏給我送了一碗羹。他明明知道的,卻從來不去管我們兄弟的生死,他的眼裡只有梁氏所出之子。”趙錦一個人說了起來。
不管心裡如何煩悶,過去是如何的痛苦,如今提起來總是少了那時的驚心動魄。
晏秋沒有想到趙錦會與她說起這些,畢竟是皇家秘辛,更何況這還是他的傷疤。不過她也是才知道,看起來清冷殘暴的趙錦會經歷過這些,也難怪他的性情會如此。
“幼時,趙宇打破了梁氏的花瓶,可是受罰的卻是我,他們說我不知道護著弟弟。”趙錦一直趴在晏秋的肩膀上,不曾抬起頭。
“於是,我便被餓了三天。”趙錦現在說起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平淡的提起來,心中再也沒有了當年的委屈,憤怒。平靜的就好像不是自己經歷過的一樣。
“殿下……”晏秋啞著聲音輕輕喚了一聲,雖然不明白趙錦為何會突然提起往事,可是他的經歷讓她心疼。
趙錦握住她的手一緊,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他繼續一個人傾訴著:“若不是皇兄護著我,我怕是也不能平安長大。”
“以前我不知為何梁氏對我會更為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