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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提面命不知道多少次,聞欣也知道是為自己好,想想說:「我舍友找我好多次,我都沒敢出去。」
其實就一次,但誇大點沒什麼。
虞萬支心想交到朋友也挺好,說:「人多的話也不是不行,別往犄角旮旯裡鑽就行。」
就那黑燈瞎火裡突然跑出個人來,三兩個小姑娘壓根招架不住。
聞欣躍躍欲試道:「舞廳行嗎?」
她就是沒見過世面,哪哪都想去看看。
虞萬支臉色一變說:「不行。」
大概是覺得語氣太嚴厲,說:「那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聞欣只當他是保守,說:「不跳舞,喝杯飲料也行啊。」
虞萬支本來不想一直嚇唬她,說:「去年火拼,那兒一氣砍死八個人,有三個就是客人。」
打起架來誰管你是哪來的,舞廳裡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小年輕,小團夥一簇一簇的。
聞欣臉都白了,咽口水說:「砍,砍死的。為什麼?」
虞萬支來東浦有七年,別看平常不出門,朋友還是有的,方圓十里地的事情還知道些。
他道:「總之舞廳、歌廳、遊戲廳這些,你有多遠離多遠。」
聞欣眨巴眼說:「神了,大梅叫我去的就是著幾個地方。」
虞萬支蹙眉道:「大梅是誰?」
聞欣正打算跟他介紹,說:「我舍友,她還有個妹妹叫小梅。」
她順著這個把宿舍裡的幾個人說一遍,感嘆道:「就我是一個人,她們都有伴。」
虞萬支都從她的話音裡聽出孤獨來,說:「那也別跟這個叫大梅的一起,這是都打算帶你去什麼鬼地方。」
男人扎堆的地方流氓多,就聞欣這張臉言語騷擾總是避不開的。
聞欣聽他這麼嫌棄的樣子,眼睛一轉問道:「那你去過東街嗎?」
虞萬支只差沒左腳絆右腳跌一跤,說:「也是她們跟你說的?」
在他看來,聞欣就還是個小姑娘,新婚夜都嚇得夠嗆,哪能聽這些東西,他整個眉頭都蹙起來,說:「你更不能去。」
聞欣知道那又不是玩的地方,到底扁扁嘴道:「我無聊嘛。」
虞萬支現在覺得她住廠裡也未必是件好事,小孩子總是很容易被人領著往歪路走。
他無奈道:「去正經些的,我帶你去。」
聞欣不樂意道:「還不知道下次出來是什麼時候呢。」
這是立刻要句話,虞萬支道沒辦法,只能說:「下個月初一。」
他們過慣舊曆,口頭上還是都用農曆。
聞欣都不用掐指一算就知道,說:「還有一個月。」
又捏著自己嫩生生的臉蛋說:「都熬成菜乾了。」
虞萬支心想她算什麼菜乾,有些頭疼道:「那你想哪天?」
聞欣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情願,來脾氣說:「都不用,我就在廠裡住到死。」
她氣鼓鼓地抱臂站著,又想起來剛剛的問題,心想顧左右而言他,可不就是叫她逮到把柄,她橫眉冷豎道:「你還沒說去沒去過東街。」
虞萬支居然看出點去抓男人鬼混的媳婦樣來,說:「沒有。」
聞欣半信半疑道:「大梅說男人都去。」
虞萬支居然一時半會很難反駁,說:「還是有人不去的。」
又道:「去過的話我斷子絕孫。」
真是好狠的話,聞欣心想兩個人大機率是同子孫,推他一下說:「別連我一塊說進去啊。」
虞萬支是放狠話而已,在她額頭上拍一下說:「就是絕對沒有的意思。」
鄉下人看中香火,一般也不瞎說這個。
聞欣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