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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地有一篇評論《碧血劍》的文章十分強調地說,《碧血劍》受了英國女小說家杜·瑪麗安(du aurier)小說《蝴蝶夢》(rebea)的重大影響。文學作品受到過去中外文學名著的影響,那是不可避免的。但《蝴蝶夢》這部小說並沒有太大價值,我並不覺得很好,只因希治閣據此拍過一部好看的奇情電影,因電影在中國流行而為許多中國觀眾所知(單以杜、瑪麗安的小說而論,我更喜歡她的另一部小說y rachel,但此書未拍電影,無中文譯本,故較少人知)。文學評論如不以改編後的流行電影為依據(正如根據電影《羅生門》而評《雪山飛狐》一樣),而根據原作,則格調較高。杜·瑪麗安作為一位作家,《蝴蝶夢》作為一部小說,在英國文學中都沒有什麼極重要地位。如想談論英國女小說家在作品中以次要人物述說一個露面極少的人物作為報仇主角而展開驚心動魄的故事,不如引述愛米菜·勃朗黛(eily bronte)的《咆哮山莊》(wutherg heights),這才是英國女小說家中的第一流人物,小說也是第一流的優秀作品,只有談論這部小說,研究英國文學者方人人皆知,不必去引述只流行一時的驚險電影(雖然,《咆哮山莊》也拍成了一部很好的電影,但在中國較少為人知)。
《袁崇煥評傳》是我一個新的嘗試,目標是在正文中不直接引述別人的話而寫歷史,文字風格比較統一,希望較易閱讀,同時自己並不完全站在冷眼旁觀的地位。這篇《評傳》的主要創見,是認為崇禎所以殺袁崇煥,根本原因並不是由於中了反間計,而是在於這兩個人性格的衝突,以及崇禎的不正常心理。這一點前人從未指出過(對人物的性格和心理,是小說作者通常的重視點,歷史學家則更重視時代背景、物質因素、制度、文化等等)。另一原因,是專制獨裁製度的禍害。
這篇文字並無多大學術上的價值,所參考的書籍都是我手頭所有的,客居香港,數量十分有限。出自《太宗實錄》、《崇禎長編》等書的若干資料都是間接引述,未能核對原來的出處,或許會有謬誤。這篇文字如果有什麼意義,或許是在於它的「町讀性」。我以相當重大的努力,避免了一般歷史文字中的艱深晦澀。現在的面目,比之在《明報》上所發表的初稿《廣東英雄袁蠻子》,文字上要順暢了些。此文可說是我正式修習歷史的起點與習作。
《袁崇煥評傳》一文發表後,得史家指教甚多,甚感,大史家向達先生曾來函賜以教言,頗引以為榮,已據以改正。現第三版再作修訂,以往錯誤處多加校正,其中參考楊寶霖先生《袁崇煥雜考》一文及《袁崇煥資料集錄》(閻崇年、俞三東兩先生編,廣西民族出版社出版)一書甚多,頗得教益,謹志以表謝意。作者歷史素養不足,文中謬誤仍恐難免,盼大雅正之。
二〇〇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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