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高地塔不能丟(第2/3 頁)
民。
普遍是衣衫襤褸,面有飢色,前面開路的禁軍兵器齊全,沒有甲冑,而路邊一些穿著軍裝的軍兵,連兵器都沒有。
十多萬人湧入溫州,帶來的不是商業繁華,而是史無前例的蕭條。
因為來的人都是逃難的,基本是身無分文,只有索取沒有消費,連帶著本地人都開始缺衣少食。
趙昰沒本事變出糧食和就業崗位,只能等大家商議,看看到底怎麼去搶一波。
嗯,就目前的局勢,只能搶,要麼搶蒙元的,要麼就搶豪強大戶的。
可惜楊世昌辦事效率太低,還沒找到適合的物件。
當牛車經過一個巷口時,居高臨下的趙昰忽然看到巷子裡出現五個人,這夥人個個手持腰刀,而腰刀上還滴著血。
“停車!”趙昰一聲大喝,站起來細細看了過去。
那五個人顯然沒想到會被人直勾勾地看著,呆了片刻後立刻閃回了身後的屋子裡。
護在旁邊的江萬載扭頭看到這一幕,怒喝道:“江新,拿下賊人!”
“唯!”江新應下,點了十多個軍兵衝了過去。
手持利刃,刀上帶血,定是歹人,當然先捉為敬。
趙昰對江萬載的安排很放心,便示意車子繼續出發。
抵達州衙,趙昰沒有急著開會,先問起了溫州知州周文枕關於本地的情況。
其實溫州還是很富庶的,作為四大海港之一,商貿尤其發達,而本地的造紙、造船、鞋革、繡品、漆器、瓷器等產業同樣聞名於外。
“本州耕地八十萬畝,丁口幾近六十萬,缺糧甚是嚴重,多需外來補充。
然,本州文教興盛,自高宗起,武試狀元多出溫州,文進士數量超過總數二成,名家不計其數……”
周文枕因為教育發達而眉飛色舞,似乎缺糧不是什麼大問題。
趙昰忍不住打斷,問道:“周學士,溫州可還能開墾荒地?”
周文枕回道:“海濱廣斥,其耕澤澤,無不耕之地,餘者實無法開墾。”
難怪歷史上大家沒停留在溫州,而是直接跑路福州。
受限於技術,當下一畝地平均年產三石糧,而百姓缺乏脂肪和蛋白質的攝入,每天沒有三四斤糧食是吃不飽的,這就需要四畝地才能養好一個人。
當然,如果只是勉強養活,兩畝地也行,即便如此計算,溫州養民四十萬就是極限。
本來就超了二十萬,而追隨趙昰而來有十餘萬,難怪鬥米千錢。
默默計算片刻後,趙昰覺得自己打大戶的想法太過偏頗,或許有囤積居奇的,但是糧食不夠才是根本。
見趙昰沉默,陳宜中立刻給周文枕打了個眼色。
周文枕心領神會,話題一轉,說道:“溫州本就缺糧,去歲晚禾未登,偶缺秋雨,未至甚害也,而流散不已。
陛下駕臨,上下本該歡悅,然隨行者眾多,致使物價飛漲,加上潰兵流民與土著多有衝突,因此多有怨懟。
軍民之用不足,臣斗膽,請陛下南下福州,以為長久計。”
“臣附議,請陛下移駕福州。”陳宜中及其黨羽立刻附和。
“臣以為不可。”江萬載立刻反駁:“缺糧可從外地運來,並不難解決。
今日棄守溫州,明日棄守福州,後日棄守廣州,至棄無所棄之時,只能懸浮於海,坐等滅亡爾。”
周文枕說道:“福建山多地少,本就缺糧,廣州與溫州相差彷彿,即便強行徵集,亦是緩不濟急且沿途損耗無數,以外糧濟溫州,實非長久計。
且賊虜旦夕即至,陛下身負社稷,如何能輕蹈險地?”
“死守並非良策,當主動出擊……”張世傑加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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