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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自她鬆開蘇洛陵的手之後,他的一雙眼睛精亮無比,一直追隨者她的這抹倩影。
蘇洛陵攏了攏瓔靈的背,便鬆開她,輕輕道了一句:“辛苦了。”言語裡有些歉疚與疼惜。
瓔靈珠淚落腮而笑:“為了公子,再苦再累瓔靈都絕無怨言。”
蘇洛陵苦笑著反問:“是嗎?”
“……”瓔靈忽然間漲紅了臉,“不然公子以為我在貪圖什麼嗎?我與公子相處這麼多年,瓔靈對公子絕無二心,更無貪念。若公子不信我,我今兒就離開這兒!”
“你言重了,我沒其他意思。”蘇洛陵淡漠地道。
瓔靈雙肩抽動起來:“公子,你有些變了。”
“有嗎?”蘇洛陵摸了摸自己的臉,“變什麼樣了?”
“……”瓔靈咬住唇搖頭,“我說不出來。”她偷偷向蘇綰的背影瞄去一眼。仰起頭踮起腳尖在蘇洛陵的唇上淺嘗一口,“我只希望有些東西不要變。”
蘇洛陵僵硬地笑了笑:“以後別做這麼傻的事情了。”說著伸出兩指微微拭掉唇上的痕跡,邁出腳步慢慢地往前走。
瓔靈有些錯愕,不明所以飛快追上蘇洛陵的腳步,從後攬住他的胳膊,要牽他手的間隙,忽然間就看到了手背上的那些劃痕,叫了一聲:“怎麼受傷了?”
這聲叫地極為響亮,頓時讓在前頭的幾人都回過身來。蘇綰頓悟,怪不得蘇洛陵這一路上都有些鬼鬼祟祟似乎隱瞞什麼似地,原來他受傷了?傷在哪裡?什麼時候傷的?可是瓔靈在那兒——她咬住下唇,又轉過身,一個人往前走去。
蘇洛陵皺起眉,看著蘇綰遠去,板起臉來對瓔靈道:“只是小傷,山野裡難免的,你別大驚小怪。”
瓔靈又是錯愕,忽然間感覺到今兒她是做什麼錯什麼說什麼也錯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但隨即,她便不再去想這個,立馬拉著蘇洛陵快步朝前,要替他敷藥。
兩人步履匆忙地又一次撞到蘇綰,揚長而去,蘇綰心道,活見鬼了,怎麼一見面就如膠似漆的,是怕人都瞧不見嗎?心裡無比地懊惱。
蘇棋是個直性子的人,哪裡見了這般光景還能按耐住的,立馬朝蘇綰奔上來:“姑娘,這可怎麼使得?你跟公子都已經……”忙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看著臨王妃。
臨王妃吃的鹽都比倆小丫頭片子多,自然一瞟就明白了。何況自個兒先前也是要撮合蘇綰同蘇洛陵的,這一見瓔靈是這麼個態度,就對蘇綰潛移默化地道:“女兒家的終身之事,認準了就別輕易改變。”
單就這一句話,如古鐘轟鳴,把蘇綰的耳朵震地發麻,臉膛兒微微窘澀,垂下頭不言不語。
邊說著,就已到了他們暫時棲身之地,是個天然溶洞,裡頭水滴仙音,石筍天成,溫暖無比。洞中已大概鑿出了幾張床,還有些石頭桌椅,有模有樣,頗具匠心。
李鐵匠與妻子正在折騰今兒的晚飯,打了兩隻山雞,挖了些野菜,忽然間瞧見一大幫子人過來,兩人都嚇了一跳,才看清了來人當中有蘇洛陵跟蘇綰,便立刻大笑開來。迎上去道:“洛公子可總算來了……”
蘇洛陵見到李鐵匠極其妻子。莫名有些感動。當初只是一樁口頭協議,李鐵匠卻忠守到底,其人品格確實是許多人都望塵莫及的。他不同於於中正是與他一起走過來的,李鐵匠說穿了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只是兩人之間有過一份約定,別無其他了。能信守承諾千里迢迢從南面兒趕到京都去已實屬不易,在北園面臨大劫之時仍舊不離不棄,這才是君子風範。他們倆見的最後一面,便是那夜他孤身離開靖南王府的時候,有些心灰意冷地偶然到了他的鋪子外頭。因為當時心情,便發性將兩塊聞香玉配件嵌入了訂做的兩把匕首的刀柄之中。這是協議之外的事情。之後兩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