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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野揉揉自己發紅的手腕,唇角捲起微小的笑渦,「目中無人」的眼睛轉過來看著孟舟,有點無可奈何,又有些狡獪,像只遺憾沒能飽餐一頓的小狐狸。
那表情,只一眼,孟舟就驀然皮肉發緊。
盲杖落地,江星野的手卻飄然而至,落到孟舟脖子上的choker,指尖敲敲鏈子,又往上摸到他的喉結,最後抵在孟舟唇上,迫使他微微張嘴,露出幽深的唇縫。
指腹的薄繭揉搓著孟舟飽滿的唇珠,時不時溜進唇縫深處徘徊,癢得人想滿地打滾。
他說:「別忘了我的話,記得就叫一聲。」
江星野說過那麼多話,要他記哪句啊?孟舟雖然心裡吐槽,卻紅著臉含糊地汪了一聲。
武見青罵了句草,什麼玩意,竟然當著他的面調情。
在黎水市,賣藥這條道上無人不知江星野的名頭,都說他把黎家父子伺候得欲仙欲死,才手握大權,武見青便暗暗將他劃為同道中人。
可今日一見,這小子和他交談不卑不亢,雖然溫和,骨子裡卻透著一股拒人千里的疏離,好像做再髒的事,都和他無關似的,也沒有一絲賣弄美貌的自我滿足。
江星野看起來並沒有把自己的美當回事,可他對孟舟卻這麼……
好像一個只釣孟舟的妖精似的。
武見青說不出為什麼,只感覺心裡堵得慌。
孟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
半人高的籠子,人在裡面只能像野獸一樣四足著地,要麼就一灘爛泥地蜷縮著,籠上還蓋著遮光布,黑暗包裹住孟舟,讓他分不清白天黑夜,時間流轉。
有時候會回想起當初在曙光餐廳和江星野的邂逅,也是這樣黑,心裡不由得暗暗期待,江星野會再次出現,牽起自己的手,引領他走出黑暗。
但他始終沒有等到那個動聽的聲音響起,沒有等到那雙微涼的手。
起初他還會在心裡默數計時,後來數字過於龐大,一不留神,累積下來的數字塔轟然倒塌,沒意義,不數了。
其實一開始他不是在籠子裡的,是武見青看他很不配合,問什麼都是東拉西扯,才把他關進籠子,食水都裝進狗盆裡,還扒了他的衣服,讓他赤身裸體鎖在籠子裡。
這是羞辱。
對此,孟舟滿不在乎地嘲弄:「就這?青哥,我又不是當初那個小孩,還怕露個肉?」
武見青古怪地笑起,聲音黏糊得像膠水:「原來你還記得當初,記得叫我青哥啊,小舟,怎麼小江在的時候,你就不敢認我呢?」
孟舟被他的嗓音膩著了,有些反胃,覺得自己以前品味可能真的有點問題,或者說,有些飢不擇食。
那年他在紫薇街橫行霸道,得罪不少人,被於湛波收編之後,才開始有意識地經營起來,慢慢的,跟在他身後的小弟越來越多。
街頭混混大都是歪瓜裂棗的二流子,這群人裡混進去一個扎眼的武見青,對當時年少的孟舟來說,吸引力不可謂不強。
彼時他又是對探索身體十分好奇的年紀,一來二去就和武見青成了pao友,白天和其他兄弟一樣,晚上湊在一起互相紓解。
孟舟承認,從武見青身上學到不少,對方年紀比他大,是個會教人的,兩個也有過背靠背,交付信賴的時期,但——
「那你呢,為什麼不拆穿我?」孟舟強行掐斷自己的回憶,也很好奇武見青的打算。
自己用來執行任務的金主身份,想來是騙不過武見青的,但他卻什麼也沒說。
武見青冷冷一笑:「我為什麼要說?我巴不得那小子被你騙進坑裡。」
他蹲下來,手穿過籠子的欄杆朝孟舟伸來,孟舟臉色一冷,乾脆地避開了武見青纖細的手指。